“不必了,叔父,我們幾人去追他便是,剛好我們幾人也需要出山修行,奪劍之事就交於我們來處理吧!”華風阻止了華殷,躊躇滿志地向他叔父說道。
華殷欲言又止,眼睛裡閃過一絲哀愁,有些欣慰地點了點頭,開口說道:“那便由你等去尋得沈寒下落,勸誡他莫要因為仇恨矇蔽了雙眼。”
沈靈萱淚眼低面,伴著灰濛濛的天空,揚起悲傷,化作清新淡雅的微風,跨過了青靛色的虛無門,奔向了遠方。
“靈萱,等等我!”羽樂天也沒有絲毫的猶豫,閃身躍了出門去,說好的放縱不羈愛自由,卻偏偏放不下沈靈萱那個丫頭獨自去闖蕩。
祝霖被解開束縛之後,也跟隨著華風離開了孤城山脈,前往遠處的君王之城,王都。
濛濛細雨飄灑在山林之中,華殷獨自站立在原處,任細雨拍打在衣襟上,抬眼看向前方的虛無門,陷入了無盡的回憶裡。
“看來時機快要成熟了,華風,你準備好了嗎?”沉吟許久,華殷仰望著電閃雷鳴的夜空,一聲長嘯震的林間鳥飛獸散,刀疤印痕在電光下,忽閃忽滅。
數日之後,欽兵國的君王之城,王都境內,一位身穿黑色緞面錦袍,腰繫紅色綢帶的少年揹著行囊走向了一處珠圍翠繞的府邸,抬眼望去,“臨天府”三個由金子澆築而成的大字浮刻在門廳之上,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府外,有一方神秘幽韻的劍林陣,舉目遠望,無邊無際的劍陣如汪洋般,豪氣沖天連成一片。
府內,金漆玉雕的寶座上,坐著一位睥睨四方的中年男子,眼睛似毒蛇般陰鷲毒辣。百無聊賴地盯著殿上的美姬歌舞昇平,衣袖翻飛,鳴鐘擊磬,樂聲悠悠。
香爐中點上了檀香,青灰色的煙霧繚繞在大殿的銀鑲碧石的柱子上,置的府中猶如仙境一般。
“報……,府外有一人求見,說是要奉上那柄君王朝思暮想的神劍!”一個穿著青色甲冑計程車兵慌亂地跑到殿上,怯聲向那中年人稟道。
寶座上的中年人,緩緩睜開微眯的雙眼,喝退了正在演奏的歌舞,端起案桌上的清酒喝下一口,用渾厚無比的嗓音朝殿下之人喝到:“讓他進來吧!”
沈寒正襟端步,雙手捧著一副用青灰色布絮纏繞的行囊,淡然地走進了府內,將行囊放置於剛呈上來的桌案上,緩緩開啟包裹在外面的布條。
“嗡~”
當布條剛撤完時,一聲輕吟自那冰晶之塑內轟然傳來,透過那晶藍色的封印,也隱約可感受到其中透露著不凡的力量。
“眾生歸泉劍!”中年男子從寶座上朔然騰起,雙眼綻放出精光,聲音不住的顫抖著喊出,這柄君王日也想,夜更思的神劍,哪怕化成灰,他也能認得出來。
且說華風四人也來到王都之內,整個王都邊界守衛森嚴,城門防禦固若金湯。
城門外,無數柄殘兵斷劍,詭異地嵌入如鋼鐵澆築般城牆之上,城牆卻沒有一絲裂痕,如同一隻食鐵怪,在吞嚥著無數攻來的兵器。
王都城內的人們,大多在城中御器而飛,橙黃綠青藍,映照在天空之上,絢麗多彩,眼花繚亂,讓初入王都的外鄉人,都不免會產生一些眩暈之感。
“哇,這麼多神兵在天上飛,難道不會迎面相撞嗎?”羽樂天長大了嘴巴,看著五彩斑斕的天空,雙眼冒著金星,不斷地唏噓著。
沈靈萱一巴掌呼在了羽樂天的腦袋上,黑漆漆的眸子閃爍著得意之色:“作為一個修煉者,你難道不知道有‘域’這種東西嗎,他們就是用域來確定自己的路線來御劍而行的。”
“但,當有王權貴族出行時,就會有前鋒為他們開闢獨有的道路,讓普通修煉者避而遠之,以顯示自己尊貴無比的身份。”祝霖臉色依舊冷漠,開口說道。
說話間,他們的頭頂上空,略高於城中普通修煉者的地方,一束藍色的光芒掠去,緊隨其後的是一道靛紫色光芒飛過,留下了淡紫色的粒子舞在光芒之中。
“看,這就是王都城裡,那些王權貴族出行的派頭!”沈靈萱示意著羽樂天看了過去。那是一柄環繞著紫色氣息的半月戟,正急速劃過天際。
四人剛踏入城內,眺目遠望,陽光下盡是刀光劍影耀眼奪目,房屋閣鋪錯落有致。叮叮噹噹的淬鍊兵器之聲,充斥在整條街道,但並不顯得嘈雜,反而讓人聽著,如銀鈴搖曳般有些清脆悅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