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書包也沒有力氣。
整個人都是病怏怏的。
沈清嘉時不時就往花似錦的方向瞄幾眼,保守估計在這五分鐘的時間裡至少瞄了二十次。只是哪怕一次都沒有和花似錦對上眼。花似錦一直在忙,不是整理書包,就是補妝,要麼就是和身邊的同學聊天。
還聊得十分開心。
沈清嘉在心底想著。
心情變得焦躁起來。
可能是因為我太久沒有來學校,所以就不適應了,以前和花似錦也是這樣啊。怎麼現在就顯得格外的孤單呢。
……
沈清嘉的心和腦袋瓜都被這樣的思緒填補的滿滿的,眼看著這些情緒就像是一杯冒著氣泡的可樂,因為倒得太滿了,幾乎就要立刻溢位來。
就在那一刻,沈清嘉忽然又重新輕鬆起來——未必一直在一起就是好朋友啊。好朋友也不必要時時刻刻黏在一起啊。
看起來沈清嘉是真的想通了。
“啊?花似錦你走了啊。”沈清嘉看花似錦揹著書包準備回去。確切的講,她是準備去找她的朋友們玩兒。
花似錦其實並不想和沈清嘉打招呼,但是為了自己的面子,花似錦還是笑著揮了揮手。“沈清嘉,你也早點回家吧。”
“嗯。花似錦,明天早上也一起上學啊。”沈清嘉說。
花似錦並沒有什麼想說話的慾望但是看著沈清嘉充滿期待的臉,花似錦還是笑了笑說了一聲好。
說完這個字,花似錦就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有些人就是這麼幹脆,乾脆得讓你悵然若失:我真的認識這個人嗎?她真的是我最好的唯一的朋友嗎?
關於莊周,宋浮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算了,朋友就是朋友,他是他,宋浮生不想再這樣糾纏不清。
莊周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
陽光帥氣才華橫溢尤其是畫畫的才能,宋浮生總覺得莊周就該去學美術,他是天生的藝術家。無論是構思還是配色都極具個人特色,很難說莊周的畫像誰,他的畫只是像他自己。
在周圍的同學們的眼中,莊周是一個熱情開朗的少年,和他的名字完全不同,莊周一點都不冷,他是個非常溫暖的人,對人對事都充滿著熱情。
但是宋浮生並不認為這就是莊周的唯一面目。
宋浮生也說不清哪裡不對勁,就是覺得莊周身體裡也序還住著另一個莊周,他未曾知曉的,會讓他震驚的莊周。
關於未曾知曉的,也許不止是莊周。宋浮生百無聊賴的轉著鋼筆,他的心裡有千千結。他不知道怎麼的就會這樣摻和在一起。她和他是不同的兩個人,毫無關聯的兩個人。如果她是她的話,如果真的是——那麼他和她都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人。
她不可能是。宋浮生放下鋼筆,目光堅定不移。她從她身上感受到的只是微弱的氣息——似曾相識,但是她絕對不是她。宋浮生印象中的她是極其活潑開朗的。有女孩子的溫柔也有男孩子的堅強但是她身上從來都不會有任何俗氣。這個叫做沈清嘉的女孩子長得真好看,清新自然,但是每次對話都有點俗不可耐。這絕對不可能是她。更何況她們兩個人的名字就完全風馬牛不相及啊。竟然因為這一點點的錯覺就動搖,宋浮生你現在的智商真是堪憂啊。
“我一定是太想念她了。這麼多年,我一直在找她。我想我是思念成疾了罷。”宋浮生在心裡嘲笑自己的無能。“但是無論多長的時間過去,我也不會放棄的,我不會放棄尋找你的希望。天涯海角,掘地三尺,我也要找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