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秋,別怕。我們去醫院。”
許秋之另一個沒有流血的手臂抬起,冰涼的手拂去常璐臉上的淚,她眉眼彎彎的在笑:“媽媽別怕,我不敢死掉。這對媽媽太殘忍了。所以,沒有關係的。別怕。”
她殘忍又溫柔的話讓常璐差點崩潰。
最終也如許秋之所說的,不傷及性命,但是可能會在手腕上留下一道難看的疤。
許巖好像一瞬間就蒼老了,他頭髮花白了許多,背也彎了。他看著那被包紮的一層又一層的手腕,渾身發抖。
許秋之正在沉沉的睡去,臉色蒼白,嘴唇也蒼白,整個人彷彿一個易碎的瓷娃娃一般。
許巖深吸一口氣,衝出病房外,蹲在門口小聲抽噎。
過了一小會兒,許巖開口,聲音嘶啞。
“夏夏,你把秋秋帶走吧。讓她不要再回來了,我這些年還有些存款,都可以給你。”
“我有錢。”常璐不想收他的錢,“你是秋秋的爸爸,你可以存錢給秋秋,但是你沒必要給我錢。”
許巖揪了揪自己的頭髮,低聲喃喃:“我真是個混蛋。”
許巖混蛋嗎?當然。
但許巖可憐嗎?也未必不可憐。
不過常璐一想起來他曾經暴力對待許秋之,就對他生不起什麼好感來。
常璐沒再搭理他,走進病房去在一旁守候著許秋之。
她好像做了噩夢,眉頭緊鎖,額頭上泌出細汗。
常璐趕緊握住她的手,安慰她:“秋秋別怕,媽媽會保護你的。”
許秋之呢喃著夢話:“別過來,你們別過來。”
她尖叫一聲,睜開了眼睛死死的盯著常璐。她的眼神裡透著一股子兇狠,常璐一瞬間感覺自己猶如被猛獸盯上般。
下一刻,許秋之驚醒。輕輕的說:“媽媽,我是不是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