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北衍翹著腿坐在椅子上，那是一個很放鬆的姿態，“你確實什麼也沒做。”
他補充了一句，“我過去的時候，你正好看著前廳那邊，沒有機會做那件事情。”
顧惜看著厲北衍，總覺得厲北衍其實想說的，並不是這樣的一句話。
可是他想說什麼，她又猜不到。
她只能點點頭，“我確實沒做，也不知道怎麼會變成那個樣子。”
兩個人都不提白靜喬後來專門拿的那杯香檳，也不提她為什麼出事的時候把香檳杯子扔了。
厲北衍側頭看著顧惜，不知道為什麼，那樣的眼神總是讓顧惜覺得裡面一定藏著什麼。
他靠在椅背上，“其實我和……”
他停住，顧惜看得見他微微的蹙眉，像是思索，又像是糾結，不過最後，那後面的話也沒說出來。
顧惜直覺他應該是想說白靜喬，可是他和白靜喬如何呢？
她想了想，算了，也不是很想聽，萬一說出什麼情深義重的話來，到時候被扎心的還是自己。
她在旁邊笑呵呵的，“你剛才去於爺爺那邊，都說了什麼，一定很熱鬧。”
厲北衍笑了一下，“確實很熱鬧，人很多。”
厲北衍想了想，“老家主其實問了你的，他以為……”
厲北衍的話還沒說完，外邊就突然響起了音樂聲。
這音樂聲很大，與其說是音樂聲，不如說是提示音。
顧惜愣了一下，然後看著厲北衍，“是招待廳那邊的聲音。”
厲北衍也聽出來了，他站起來，朝著窗戶那邊過去，看了看外邊，“嗯，招待廳那邊開席了。”
顧惜看著厲北衍，“那你先過去吧，我哥一會估計會來找我。”
厲北衍回身看著顧惜，他表情平淡，這種平淡在別人看來，就會覺得有些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