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會來,原本我是打算綁了陸易亭,沒想到陸侯夫人卻是想要他死,沒辦法只能綁他了。”南振逸臉上始終帶著溫和的笑意,似乎很高興江子漁能來。
“罌粟一事是不是你做的。”江子漁始終和他保持著距離,卻也不忘記詢問這件事。
南振逸毫不隱瞞,如實的告訴了她。事實上罌粟並非是他弄來的,當初他在南塵卿府上埋了一個暗樁,就是衝撞尤娜的那個下人。
他也沒想到尤娜回來就能和南塵卿成親,那個暗樁只是為了傳遞一些七王府的訊息。後來南塵卿成親,南振逸就想起了他,派人去找他的時候,發現這個人很不對勁,仔細查過之後才知道因為這人吸食阿芙蓉。
“我沒想把事鬧這麼大,只不過你去了一趟大理寺,我猜你應該知道了什麼,所以我就只好圍魏救趙了。”南振逸抿了口茶,他的目標就是救出曲嫚。
曲嫚手裡的人不止那天包圍七王府的人,那些只是小嘍囉,真正的高手都還沒有出手。曲嫚當初跟他去七王府的時候還留了一手,這是南振逸不知道的,故而他只能選擇去救曲嫚。
趙良那條線被寧馨斷了,南振逸只能讓寧馨去做這件事。縱然寧馨有千百個不樂意,可也由不得她。做,她還有一線生機。不做,南振逸會當場殺了她。
所以寧馨無可奈何,只能出賣自己去幫南振逸。
“就算困住我,這場仗你還是敗了。”江子漁眯了眯眼睛,南振逸想要的一直都是皇位,就算殺了她,他也當不成皇帝。
南振逸勾唇輕笑,伸手給江子漁倒了杯茶,慢條斯理的說道:“三哥很聰明,大理寺周圍都是他的人,說實話我有點佩服他。可比起你,他還是太正直了。過於正直就是愚蠢,這場仗勝負還未可知呢。”
江子漁覺得他話裡有話,盯著南振逸似乎想找尋答案,南振逸也不拐彎抹角,望著京城的方向嘴角帶著笑意:“你可能還不知道,先帝也就是我的父皇,是病死的。至於病是怎麼來的,當然是有人蓄意謀害,而這個人是南懷風。”
江子漁微微皺眉,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起身就要往外走,南振逸卻擋住了她的去路:“我敢跟你說,就足以證明我不怕你逃。你以為進了這林子,你還能走出去嗎?”
林中傳來細微的聲音,江子漁聽到了周圍有不少人的存在,她轉眸看向了南振逸,擒賊先擒王……
袖中的匕首隨著江子漁的巧勁滑落至手中,她毫不猶豫的刺向了南振逸,南振逸武功不錯,自然擋得住這一下,反手握住了江子漁的手腕,將她往後一拉,帶入了懷中,匕首也被他按著架到了江子漁自己的脖子上。
“你的武功果然沒有了,唐祿那個瘋子還真是厲害,母后找的人還是很靠譜的。”當初在七王府的時候南振逸就已經意識到不對勁了。
如果當初江子漁的那身本事還在,他的三哥是不會派人保護她的。那天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不僅江子漁身旁的影衛護著她,就連他三哥第一反應也是讓她小心。
江子漁微微眯了眼睛,另一手上還有機關,只是沒等她來得及動,南振逸就已經握住上了她的另隻手:“這東西我先收著了,若想要南洵活,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待在這,別想往外跑。”
“這林中已經被我布上了機關,還有數人把守,就算你變成一隻鳥,也出不去的。等我拿到了皇位,我會風風光光的迎娶你,到時候這天下也有你的一半。至於我三哥,你還是忘了他吧。”
江子漁垂眸眼珠微動,忽而輕笑了一聲:“看樣子瑞王是喜歡我了。”她和南振逸遇到好幾次,他明明武功很高卻從不對她做什麼,她當初只以為南振逸投鼠忌器,沒想到還真是喜歡她。
南振逸從她胳膊上卸了袖箭機關,聽著她的話並不否認:“自然。”他剛回京時,月下牆頭坐著的那一抹身影,他再也沒從腦海裡忘過。
英姿冷顏,殺伐果斷,舉手投足之間皆是清冷的高貴,那一瞬間天地為她失色,從那時起他心裡就埋下了要娶江子漁的種子,在一次次和她接觸見面中生根發芽。
“從前的你那麼膽怯懦弱,那時的你也可愛,只是不如現在的你更讓人神魂顛倒。”南振逸的一句話讓江子漁愣住了,他見過原身?不應該啊,原身的記憶中是沒有見過南振逸的。
“你不覺得李鷺瑤有時很像你麼?早知道當初你向我求助的時候,我就該帶你走了。”
南振逸一句句的話讓江子漁思考不過來,其實當初回京接風宴的那天晚上,他就感覺江子漁不對勁了,所以故意接近她,試探她。她果然認不出自己,而且還變得像另外一個人。
江子漁無心回答她的話,她還在細細回憶原身所經歷的一切,畢竟原身的記憶就像是她的記憶,並不能隨便查詢,更何況還不是她經歷過得事,她更加難以回憶起來。
南振逸也不著急,抬手打暈了她,帶她回了林內深處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