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國的開國皇帝是江湖草莽,武功是楚國皇子必須會的。”南懷風低聲解釋了一句,江子漁摸著下巴點點頭:“不過瑞王的武功可不太好。”
“何以見得?”南懷風垂眸眼中帶著絲絲寵溺,江子漁柳眉一揚,涼絲絲的說道:“你走到我近處我方能知道你來了,南塵卿亦是如此。可剛剛他離著我還有很遠我便感受到了,要麼是他視線太重,要麼就是他武功不好。”
南懷風將自己的外袍隨手披在了江子漁的身上,輕笑著說道:“許是兩者都有。”
江子漁聞著衣服上有淡淡的薰香,還有絲絲的溫暖,伸手理了理袍子,心安理得的披著。南懷風見此眼中笑意更甚,二人並肩回了正殿。
他們回去的時候前方已經開始要散了,只等著他們二人回來告辭,南懷風又說了幾句官場的體面話,眾人才一一散去。
“安兒的臉色看起來不錯,皇嫂的醫術當真是厲害。”瑞王伸手摸了摸南千安的臉頰,南千安也不躲,頗有架勢的學著南懷風的氣勢說道:“醫仙的徒弟總不會是差的。”
“如今安兒越來越有帝王的樣子了,若是大哥瞧見了定會安心的。”瑞王的另一手不自覺的緊了緊,江子漁低聲將南千安喊走,南懷風眯著眼睛接了話:“安兒本就是天子,自然是優秀的。”
“那不知三哥何時會讓權呢?又理著前朝又管著兵營,怕是忙不過來吧。”南振逸像是無心之話,一副為了三哥好的樣子。
南千安在一旁聽見了,大眼睛滴溜溜的一轉,朗聲道:“等安兒的年紀可以娶妻了,皇叔自會讓權,五叔就不用操心了,皇叔叔自有分寸。”
南懷風勾唇輕笑著,道:“是啊,不勞五弟費心,今兒天色也不早了,五弟還是趕緊出宮吧。之前本王下旨不準成年的皇子王爺留宿宮內,五弟莫要一回來就讓當哥哥的難做。”
南振逸所有的話都被堵在了口中,他只能報以微笑,道:“自是不會,本王再與母后和妹妹說說話。”
“嗯。”
南懷風淡淡的應了一句,他不會在這種小事上給自己留了把柄,所以也懶得關心他出不出宮,何時出宮。眼下他要帶著江子漁和安兒回去了,這會兒天氣涼爽了起來,江子漁和安兒穿的多少,切莫讓他們受了風寒。
南振逸別有深意的瞥著他們離開,抬眸看了一眼寧馨,又將目光放在了太后的身上。
“你說他今日封了趙良和趙瑩瑩是什麼意思?”太后滿是謹慎的開口,南振逸搖了搖頭,低聲道:“怕不是也想拉攏靖遠侯府?”
“誰知道呢,如今南懷風行事越來越讓人看不懂了,今兒天色也不早了,你一路舟車勞頓先回去歇歇吧,來日方長,該是你的遲早會是你的。對了,你這脖子上的傷是怎麼來的?”太后揉了揉眉心,關愛的看著自己的兒子。
南振逸伸手摸上了細細的傷痕,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意,“不過是被只小野貓撓了,母后不必在意,兒臣先告退了”。語畢,南振逸行禮轉身走了,太后看著兒子離去這才帶著委屈的寧馨回後宮。
寧馨幽怨的看著自己的母后很想張口問問母后為何不多疼愛她一些?一心只為了哥哥籌謀,可她問不出來,她的親孃是什麼樣子的,她還能不知道麼?
這些話,問了也是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