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孟晚川的一天在喝薑湯,吃米粥,泡溫泉,給脖子換藥,不停地捂汗中,愉快的度過了。
夜半時分,躺在床上睡覺的他突然感覺有些冷,於是下意識地裹緊被子,可惜不太有用,又往床裡縮了縮。就在他以為這不正常的冷是凌雪的家人真的變成了鬼來找他的時候,房間裡的溫度就又慢慢回暖了。
在被窩裡的孟晚川下意識的鬆了口氣,眼皮底下的眼珠不自覺的動了幾下,緩緩睜開了眼睛。
然後他就看到了一個有些似曾相識的一幕場景。
一個高挑的身影直直地站在他屋裡的窗戶前面,擋住了大半月光,看不清樣子。
他被嚇得立馬瞪大了眼,頭皮一陣發麻,雖然猜到了這不速之客可能是沈硯溪,但嘴裡還是有些控制不住的要大聲喊叫。
只是他這“啊”聲剛開個小頭,就被轉瞬間抵在他脖子上的短刃,給悉數堵了回去,養了一天的傷口被隔著包紮的上好綢帶這麼一壓,又開始隱隱作痛起來。
這會那個身影湊近了看,果然就是沈硯溪。
孟晚川趕忙用左手捂住了嘴,又抬起右手作發誓狀,然後順著對方的刀鋒,慢慢坐起身,同時,他也忍不住開始在心裡吐槽。
他這養的一府邸的下人,難道沒一個能打的過沈硯溪的?竟然能讓她就那麼悄無聲息的溜到他房間裡,拿著短刃威脅抵著脖子?這作者坑爹呢吧,原身這樣,死一百次都不為過啊!
沈硯溪細細品了一番他的表情,收回了短刃,兩手交叉環抱在胸前,然後頗為不理解的開口問道。
“你這府裡,一個功夫好些的都沒有?”
孟晚川欲哭無淚,耳朵尖也不爭氣的燥紅了起來。
別問,問就是羞的。
“咳,那個是因為原身沒有腦子,寫這小說話本的人又不想讓他死,他自然就是怎麼都不會死的。”
說完這些,他怔愣了片刻,眉頭緊鎖,皺成了一條筆直的線。
“不過我剛穿過來的時候,發現這身體是中了毒的,和這話本子裡的不同。起初我很懵,還有點擔心,不過後來發現這毒竟然慢慢自己排出去了。現在想想,可能是我來造成的蝴蝶效應吧,這莫名其妙的毒也只是個讓原身離開的理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