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昊微笑道:“殺鍾繇容易,攻破長安也不難,但問題是我們攻破了長安之後,怎樣快速平定長安城中魏軍殘存的勢力,
鍾繇是長安的地頭蛇,在這裡已經經營了數十年,我們日後慢慢折磨他沒事,之後暗中刺殺他也沒事,但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弄死,反倒是合了司馬懿的心意。”
望向高聳的城牆,趙昊輕輕一嘆:“司馬懿現在應該絞盡腦汁,想把城內的一切掌握在自己的手裡,我們不能再給他時間了,今天晚上,我們就要開始攻城!”
鍾繇和趙昊見面之後雙方對峙一陣便各自散開的事情很快在長安傳開,許多人對此都有不同的解答:
有人說趙昊是懾於鍾繇的威名,嚇得屁滾尿流不敢再站;
也有人說趙昊是不敢以身犯險,所以和鍾繇對峙一番之後便調頭而去;
當然,大多數人心裡清楚,這大概又是趙昊在玩什麼以退為進的詭計,把難題重新扔給了想要借刀殺人的司馬懿。
借刀殺人一次不行,就不能再殺第二次,不然跟白骨精有啥區別?
司馬懿雖然恨得牙根癢癢,卻也沒什麼辦法,見趙昊退去的時候,他就知道這仗絕對打不起來,還假惺惺的派人傳話讓鍾繇抓緊回城不得深追,鍾繇也順坡下驢,跟司馬懿一副其樂融融的模樣。
當天夜裡,漢軍在毫無徵兆的情況下對長安發動了四面圍攻。
沒錯,按照兵法,趙昊應該採用圍三缺一的攻城法以最大限度削弱魏軍的守城意志,但這次趙昊擺出一副要擒拿曹丕的架勢,命令八萬大軍從四個方向對長安城展開了密集圍攻。
在照明措施非常簡陋的年代,打夜戰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但趙昊的決心很大,他打算不給司馬懿再佈置城防,團結城中人心的機會,在武器尚沒有準備充足的情況下就對這座名城發動了四面圍攻。
毫無花巧,也不需要文鬥,比拼的就是進攻方和守城方的真本事!
嚴格來說,趙昊的時機選擇還是相當不錯,他白天剛剛和鍾繇文鬥一場,城內尚且沒有摸清鍾繇到底在想什麼,一些魏軍的抵抗遠遠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激烈,讓漢軍輕易就爬上了城牆。
司馬懿和蔣濟急的口乾舌燥,兩人分別切東牆、西牆指揮作戰,可依舊擋不住漢軍潮水般的攻勢。
在之前的較量中,魏軍的損失已經十分巨大,善戰的名將只剩下張郃一人,還在城裡賦閒,司馬懿擔心他會臨陣跳反,索性沒有啟用這個善戰的老將,
缺乏武將的弊端也在這時候暴露無遺,漢軍剛剛攻上城樓,需要有猛將率軍在他們立足不穩時打一個反衝鋒,但魏軍人人惜命,無論司馬懿和蔣濟怎麼催促都畏手畏腳,司馬懿只能親自拔刀衝鋒,好幾次差點直接死在亂刀之下。
“堅持,堅持,援軍就要到了!”
在司馬懿的計算中,趙昊從攻城到佔領長安,最少需要十天的時間,但他沒想到魏軍的戰鬥力已經弱到了這個地步,漢軍一發動衝鋒,他們就開始節節敗退,以現在的情況,就算司馬懿堅持巷戰不退,最多也就只能守三天!
可惡,都怪曹仁和曹真兩個人志大才疏,葬送了這全部的精銳,也怪子桓不聽勸告,若是早早調來援兵,又何至於成了這副模樣!
丁奉的軍隊藉著夜色從早早挖好的壕溝中發動突襲,已經很快登上了長安城的東牆,丁奉手持雙刀,左突又突如入無人之境,副將鹿磐也藉著夜色,對之前的袍澤痛下殺手,甚至還主動給丁奉帶路,雖然遇到趙儼竭力抵抗,還是在這夜色中開啟一條血路。
城南,襄陽炮也在關銀屏的指揮下開始運作,當年一座襄陽炮就能逼的呂常開城,現在數十座襄陽炮一起投出巨石,巨大的石塊如遠古巨人的鐵拳一拳拳砸在城樓上,那些血肉之軀的魏軍就算血勇也站立不住,很快就全軍崩潰,
向朗手持短刀,招呼手下猛攻,程幽則冷靜地跟隨在趙昊的身邊,把探馬傳來的一封封奏報交給趙昊處置。
“探馬說城北的守軍已經十分微弱,張南馮習二位將軍應該很快就能建立全功!”
“城東丁奉已經入城,現在敵軍節節敗退,已經開始向城中心集結!丁奉派人詢問能不能在城裡放火?”
趙昊想都沒想,直接道:“告訴丁奉,不許放火燒屋,敵人若是放火,也想辦法趕緊撲滅,我們是天兵,不是盜賊,下次不允許再問這種弱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