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呸,將在外君命都不受,有什麼好怕的!”
渭河上的水軍遠不比荊州和東吳的水師,他們連大船都沒有,駕駛著一堆堆不知道從哪徵調來的漁船就敢衝丁奉的船隊,真是讓從小就在水上討生活的丁奉笑掉了大牙。
雖然丁奉也沒什麼大船,但他的坐船規模還是相當可觀,利用上游的優勢,他直接命令坐船一馬當先,從一堆漁船中鑽出一條通路,
魏軍水軍領軍全無水軍作戰經驗,見丁奉居然一頭扎進包圍圈,不禁大喜過望,趕緊指揮漁船圍過去,
可是他剛剛收攏船隻,發現大船上丁奉居然虎跳而下,直接跳在自己的船上,用力一踩,狹小的船隻頓時發生了大幅度的晃動,
船上的魏軍都不習水戰,哪裡經得住這樣的晃動,丁奉還沒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刀就把他揮為兩段,一腳從船艙中踢了出去。
“還敢在水上攔截老子,沒有死過吧?”
漢軍士兵趁著魏軍的船靠近紛紛如法炮製,頃刻間渭水上喊殺不斷,滾滾血流把渾濁的河水染成一片血汙,
那些魏軍士兵本來就對水戰頗為畏懼,見敵人居然如此生猛,紛紛嚇得奪路而逃。
可他們的撐船技術又限制了他們的逃跑速度,許多人慌亂之下,船隻只能在原地打轉,丁奉獰笑著提著刀,在一艘艘小船間來回跳躍,不管跳到哪都會引起大量的慌亂和驚叫,
他身上已經滿是鮮血,卻沒有一滴是來自己身,看著慌亂成一片的魏軍士兵,丁奉得意的發出一聲狂笑。
“吾乃背嵬軍頭號大將丁奉,告訴你們的頭領,若不早早獻城投降,城破之日雞犬不留!”
廝殺中,那些魏軍的小船像一群被鯊魚包圍的可憐沙丁魚,不習水戰的魏軍不停地哭嚎著,慘叫著,只有少數能匆匆逃到岸邊,再手腳並用爬上岸去,
丁奉趁勢一路殺到武功城下,曹仁見狀根本不敢開城接收被打散的殘兵,那些殘兵走投無路,只好哭嚎著朝丁奉請降。
丁奉對這些降兵也來者不拒,他當著曹仁的面,挨個奪走那些降兵的武器扔到一邊,很快,那些武器便堆得如小山一般高,看的曹仁目眥盡裂。
“城樓上的可是曹仁曹子孝將軍!”丁奉大聲咆哮。
曹仁的面色愈發陰寒,冷冷的道:“知道吾的大名,還敢來打武功,你小子也算有膽識。”
丁奉嘿了一聲,道:“你在城裡就好,我只怕攻破武功也只殺了幾個阿貓阿狗,豈不是髒了我手上的寶刀。”
曹仁用力在箭垛上砸了一拳,高聲喝道:“有本事就來試試,我倒想看看,你們蜀軍有什麼本事。”
丁奉跟學了許久,深知戰前例行文鬥能有效瓦解城中軍心,他輕蔑的一笑,道:“曹仁,你那本事也只有縮在烏龜殼裡死守了。
我告訴你,就算你在這堅守也無用,我懶得和你在這糾纏,有本事你就出城野戰,沒本事的就在這坐著看,老子要去打長安了。”
趙昊教的損招一直還是挺有用處的,曹仁雖然不相信丁奉敢直接越過武功去進攻長安,但他手下的那些士兵卻對戰術和局勢都一竅不通。
他們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同袍被殺的鳥獸散狀,紛紛投降,又見自己的主帥除了龜縮城中並沒有太好的禦敵之策,
丁奉滿是自信的臉色讓他們心中膽戰心驚,紛紛相信了這貨會直接扔下武功,去攻打長安的鬼話。
“將軍,我們出城和他們拼了吧!咱們人多,他們還沒都上岸,咱們還有機會啊。”
一眾軍將紛紛情願,曹仁也知道,現在鼓舞士氣最好的方法就是殺出去打個小勝仗,但他也意識到,丁奉現在士氣正盛,手下又是以單兵戰力著稱的背嵬軍,
自己貿然出城,很可能會被他趁機打進武功來,到時候麻煩就大了。
“不能出城,所有人聽我號令,若有人擅自出戰,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