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論軍事,威公乃我署官,這是他的權力,而且,就剛才所論,他可比你高明多了。”
“冠軍侯此言何意?你就以為這腐儒能在我這久經戰陣的老卒之上?”魏延寒聲道。
趙昊正色道:“一口一個腐儒,也請魏太守注意自己的言辭。
威公為大漢社稷奔波良久,軍事民政皆一手掌握,豈是你一句腐儒就可盡數概括。
我奉詔討賊,節制漢中軍事,看在友軍顏面上不與魏太守為難,若魏太守繼續尋釁,小心我不念丞相之情。”
魏延蠟黃的臉上揚起一股顯而易見的殺意,他拼命壓制住胸口的怒火,用力點點頭,道:“
延多謝冠軍侯教誨!”
他頓了頓,道:“今日之事,我會具書信實報朝廷,還請冠軍侯不要阻攔。”
“請便,天子聖明,丞相睿智,定能判斷一切。”
跟演義中不同的是,魏延是諸葛亮的心腹死黨,他能在季漢軍中屹立不倒也是全因為他受諸葛亮的大力支援,
他對趙昊縱有千般不滿,卻又不能真的反了,只好忍氣吞聲,怒衝衝地迴轉,一應交接都沒有進行。
“這個魏延,實在是恃才傲物,當年先帝就不該讓他當什麼漢中太守!”
晚飯後,楊儀又在發牢騷,去看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他討了個沒趣,趕緊低下頭扒飯。
趙昊給陸鬱生添了一碗飯,沒有接話,他不開口,丁奉、王熙等人也在低頭扒飯。
一直沒什麼存在感的劉曄跟楊儀同為文臣,這會也是眼觀鼻鼻觀口,一邊自己吃飯,一邊把竹筍塞給正在一邊眼巴巴要食物的布布。
“咳咳,”楊儀尷尬的清了清嗓子,“冠軍侯,我們明日就出發嗎?”
趙昊還是不說話,周圍的氣氛安靜怕人。
楊儀這才真的意識到自己錯了,他匆匆離席,跪在趙昊面前額頭緊緊貼在地上,道:“楊儀知錯,楊儀知錯,還請冠軍侯責罰。”
楊儀跪在地上聲音平穩,身體也沒有顫抖,一看就知道他壓根沒一絲悔意。
趙昊思考片刻,道:“你不是我府內署官,我也沒法制裁你。
這樣吧,你先回成都,問問丞相今天的事怎麼辦吧。”
“啊!”楊儀大驚失色,慌忙道,“冠軍侯何出此言,儀從夏口跟隨您轉戰,從不叫苦喊累,
今天不過是跟一個兵子衝突,您何必如此,這…豈不是寒了將士們的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