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嵬軍十人為一火,設火長,三火為一組,設組長,三組為一隊,設隊長。
火長、組長、隊長皆為勇猛剛勁之將,衝鋒時,也由大將突前,背後的千軍萬馬趕上。
詩經唱:習習穀風,維山崔嵬。無草不死,無木不萎,
只要我們背嵬軍出動,敵人必望風披靡,不敢再戰,豈有後退之理?”
關銀屏統帥的背嵬軍有複雜的旗語和列陣之法,關銀屏每日操練也實在辛苦,
但趙昊自己對旗語都不是很瞭解,只能發揮一下下級軍官的主觀能動性。
好在這支背嵬軍是以曹魏的王牌野戰軍為班底組建,所有的基層軍官戰鬥素質都非常高,在長期追隨趙昊的戰鬥中也養成了對趙昊的絕對信任,
只要大將衝鋒,就指揮身邊的部隊衝他媽的,
人人約束好身邊的人不散,緊跟著趙昊的大旗走,就肯定戰無不勝。
這種土法煉鋼的打法居然出人意料的好使,丁奉、龐德也對這樣的戰術特別推崇,
他們都是斬將奪旗的豪士,猛衝猛打才是他們的風格,甚至連關銀屏也是以勇猛著稱,自然不會有什麼意見。
但馬謖這種儒將就有點遭不住了。
他擦擦額上的汗珠,道:“不行,這樣是不行的。
子玄用兵太過粗獷,今天開始都聽本將,學習旗語,之前背嵬軍的什麼規矩要盡數放下了。”
此言一出,趙統不禁眉頭一皺,軍中也響起了一陣唏噓。
“怎麼,你們不服軍令嗎?”
“我們背嵬軍的將軍,只服從冠軍侯、漢壽亭侯的軍令,從夏口打到番禺,從來沒有人質疑過冠軍侯。
將軍若要盡廢冠軍侯之令,還是讓冠軍侯親自來跟我們訴說吧。”一個曲長大聲道。
馬謖額上青筋根根綻出,他指著那曲長的臉,陰笑道:“不敬上官,你們背嵬軍就是這樣的軍法嗎?
來人,把這廝推出去斬了。”
四周眾人一動不動,誰也沒有服從馬謖的命令。
馬謖頓時後背發涼,這才感覺自己今天似乎做了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
三國時代,部隊對主將的依附程度非常高,先不說東吳這樣的私兵大戶,就是季漢,各個部隊之間也存在著不小的差異和隔閡,
一支部隊的主將,就是他的靈魂和力量。
馬謖出身名門,並沒有把出身寒門的趙昊放在眼裡,也萬萬沒想到趙昊在軍中居然有這麼高的地位——
今天之前,他一直以為趙昊能統帥這支大軍是因為有關羽的面子,不然關銀屏一個女將為什麼是名義上的背嵬軍主將?
可看到這不動如山的大軍,他才知道自己錯了。
就算手中有虎符,他也指揮不動這支天下聞名的強大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