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一人救萬人,這就是僧會的慈悲。
他語調平靜自然,就像再訴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還不等士徽從震驚中反應過來,這個消瘦的僧人足尖一點,身形宛如大鳥一樣騰空而起,幾個兔起鶻落便消失不見。
“這…”
這一身恐怖的功夫讓鬧市數千人都歎為觀止,更有不少愚民還以為見了神仙,紛紛跪拜於地,
士徽氣急敗壞地揮動著手臂,想要破口咒罵,可一肚子的汙言穢語都被僧會剛才展現出的一手恐怖武功憋在喉嚨裡,
生怕這個武功高絕的閻羅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鑽出來一刀斬殺自己。
趙昊看著士徽驚魂未定的樣子,心念一動,湊到士徽的耳邊輕聲嘀咕道:
“公和先生莫急,這妖僧武功雖高,可終是血肉之軀,我只需略施小計就能將其就地正法,以解先生後顧之憂。”
“真的?”
士徽本來是絕不會信任趙昊,可畢竟被人性命威脅,還是下意識地對趙昊投去信任的目光——
他可不想後半生一直縮在衛兵的保衛中不敢出門。
“見了士公,本官自有分解,公和先生稍安勿躁便是。”
士徽雖然急切想知道趙昊的主意,可又不想丟了名仕風采,只好支支吾吾了一陣,繼續帶趙昊前行。
“子玄,你又藏了什麼壞主意?”劉琰賊笑著把臉貼上來。
“去去去,我都是一片善意,全心全意為了交州的穩定和發展。”
士燮的府邸以山為強,傍水而立,巨大的庭院裡種滿了各種熱帶奇珍植物,幾隻麋鹿在草叢裡悠閒地啃著青草,胖的一塌糊塗。
士家奢華無比,連尋常的涼亭都用黃花梨搭成,
涼亭裡香爐信手插著幾柱奇香,各種名貴香料的氣味混在一起,倒是遮蓋了天然草木的方向,顯得喧賓奪主,頗為低俗。
趙昊和士徽把臂入內,一副非常熟絡的樣子,然而兩人心中到底在想什麼,也就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了。
士燮在交州耳目眾多,不用下人通知,他就知道兒子和趙昊一起回來了。
很快,一座巨大的轎子出現在趙昊的視野裡。
饒是趙昊前世見慣了奢華的大場面,仍被這迎面而來的轎子驚地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