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夫人這是委婉的求趙昊給自己多一點的信任和自由,趙昊嘴上當然應下,可想到當時一提到交州時她眼中的惶恐和不安,心中還是不敢放鬆對孫夫人的防備。
“夫人……”
“漢中王這輩子是不會再要我了,你官面上喚我孫夫人,私底下還是叫我孫尚香吧。”
“呃?”
“你們夫妻美滿,我卻淪落於此,你如此喚我,我聽得難受,你就當,做點好事吧。”
孫尚香的臉上滿是落寞,看的趙昊也有點不忍心,他恭敬地朝孫尚香下拜,孫尚香的臉上這才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
孫尚香還沒得意多久,卻見旁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多了一個人。
人形掛件劉琰正一臉驚愕的看著孫尚香,似乎被她臉上剛才的那個笑容驚到了。
孫尚香趕緊背過身去,裝出一副疲倦的模樣,匆匆跑回自己的屋中。
“這個女人,不能掉以輕心啊。”
劉琰湊到趙昊的身邊,輕聲道。
“說來也是個可憐人,若是交州之行能順利,以後還是可以安然處置。”
“你小子啊,女人可不能輕信。”
劉琰一副過來人的口吻,“不是天下人都像鬱生一樣善良老實,這點你要千萬記住。
你之前不是還說,這個女人在計劃著什麼,現在我們在鬱林人少,萬一她勾結東吳打過來,豈不是把我們直接按死在這裡了?”
“你放心吧,我到底還是個小角色。
他正在我們和曹魏之間兩頭下注,攫取足夠的利益,不到萬不得已,他才不會重兵打過來。
至於孫夫人到交州想用什麼手段,一開始我還真不瞭解,但剛才她不經意間似乎已經透露了什麼,我也不會坐以待斃。”
劉琰倒是深以為然的點點頭,他拍拍趙昊的肩膀,又想起一個問題。
“你這玩屎的本事是跟誰學的,真的有用?”
“別把話說的這麼噁心好不好?我們吃穿用度,哪裡如聖賢開堂會一樣高雅自在,總有人要忍受辛苦和骯髒,才能把天下人餵飽,
這餵飽天下人的手藝就算噁心了一點,卻比聖賢書更熠熠生輝。”
“你那種子又是哪裡來的,我怎麼不知道船上什麼時候多了這麼多的種子?”
“那是你太閒了,老劉,打起精神來,你也是漢室的宗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