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為什麼,僅僅是為了自己的存在。
“純粹的怪物。”
當蘇晝抽刀,將星彩幽魂如同斬臘腸一般,在星空中斬成七八段,然後分別塞進個人空間中的四個大陸鎮壓後,他就從對方的思維中,理解了這種簡單地過了頭,以至於就連反駁都似乎是浪費力氣的想法。
如若說,空獄之王成為殲滅使,成為另類的黃昏眷屬,或許還有那麼一點身不由己,被人詐騙的味道。
那麼星彩幽魂,就是純純粹粹地唯我,也是無我的怪物。
而星彩幽魂的出現,更是令蘇晝明悟了一個事實——那就是怪物,甚至不需要自我,卻依然能為了單純地存在,而做出令人髮指地選擇。
說實話,對於這點,青年感覺頗為奇妙,有些反常識。
要知道,在此之前,他一直都在思考‘怪物’這一存在昔日為何會和偉大存在們打起來。
畢竟有一說一,仇恨和自私又不是什麼特殊的關鍵詞,反而是多元宇宙的常態。
說一句難聽的,那些怪物一個個都是多元宇宙級向上的存在,祂們就算一個個壞的腳底流膿,也應該只會在自己的世界裡面轉悠,但倘若只是如此,其他偉大存在恐怕也不可能知曉這一點。
但是,倘若說怪物本身,就不具備一般文明意義中的常識呢?
畢竟,有違於一切法規和常識,正是怪物本身的定義。
蘇晝眉頭微皺,他感覺,自己過去對怪物的推測,似乎實在是太過‘擬人化’了——因為和雅拉,神木,寂主這些偉大存在交流的過多,以至於讓他覺得怪物似乎不過是反面的祂們而已。
實際上……怪物的本質,很可能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無可名狀,甚至可以不存在任何智慧,任何自我。
鎮壓星彩幽魂後,就像是空獄之王一樣,蘇晝並沒有第一時間去‘殺’了祂們。
因為這樣隨意的殺死,反倒是很有可能會觸發不朽,令祂們脫困逃出,得不到蘇晝想要的訊息。
專心囚禁空獄之王,以世界鎮壓星彩幽魂,令整個個人空間的五塊大陸,都掛上色彩不一的靈氣彩虹——在做完這些後,蘇晝才有餘力去關注場上殘餘的那些虛無教團前鋒軍。
於是,滅頂之災,就降臨在了那些虛無教團成員身上。
黑髮的青年身影所過之處,哪裡就出現爆炸和破壞,毀滅和終焉。
原本就殘餘不多,好不容易集結起來的部隊,如今再一次潰散。
蘇晝的存在本身,就是一把龐大的靈氣巨鎖,他對靈氣的干擾,能夠阻礙絕大部分飛船進行靈能躍——換而言之,實力倘若不高到宇宙頂尖,那麼無論是什麼實力,在面對蘇晝時,都會喪失所有逃跑的機會。
操控心光體,重凝真身,在短短地十分鐘內,蘇晝便恢復大致百分之百的實力。
而就在此時,他也來到了殲滅使洛塔爾的身側,並且輕而易舉地將這位有著智慧,可以交流的虛無教團征討使鎮壓,封印。
然後,便是詢問。
“後續的虛無大軍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