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牧靈者’,得到的便是‘寂主’的力量,可以掀起百鬼夜行,操控靈魂。
‘重生者’,號稱不死的奇怪老頭,得到的是名為‘涅槃主’的傳承,可以燃燒他人的靈魂為自己續命,沒人知道他活了多長,也沒人知道他有多少靈魂儲備,那一雙巨大的翅膀上,據說每一根羽翼,都代表著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
這兩個傢伙,曾經臭味相投,經常聯手合作收割人畜,一個將靈魂當做甜食,一個將靈魂作為存貨,在折磨人方面頗有點惺惺相惜的味道。
還有‘喚靈者’,得到了虛空天神,名為‘律言’的力量,一言一行皆為言靈,可以用守則律令之力洗腦人群,基本所有新加入成員都要被這古怪的女人洗腦一次,看看是不是官方的間諜。
‘植木師’,得到過‘神木’天啟的怪胎,他總是說人類的罪孽深重,如果想要讓地球變得更好,就需要剷除人類的存在,我很欣賞他的目的,但是手段卻太過古怪——這個傢伙喜歡種人頭樹,將人的靈魂囚禁在樹木的枝幹中,最後緩緩地消融,化作靈性四散。
他說這樣,便可賦予木靈性,更好的讓天地迴歸自然,不過對於被囚禁的靈魂來說,結局就很痛苦。
剩下來的兩位尤其特殊,一位叫做‘交換者’,得到的是不知名天生的傳承,可以透過等價交換,達成種種目的,無論是讓運氣變得更好,還是臨時獲得一部分力量,亦或是為自己提升天賦,只需要透過交換儀式,將想要付出的東西獻祭,就能夠得到回饋。
他掌握有降靈會在阿非利卡大洲的所有人祭渠道,但基本都是自用,非常強大。
而最後一位,名為‘操盤者’,她可以控制運氣,看見命運的軌跡,並且可以遮掩它們——正是因為她,所以我們才至今為止都沒有官方剿滅,甚至組織成員越來越多。
不過操盤者的操控玉望很強,她喜歡把自己喜歡的人做成活偶,操控它們去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她在南亞有著自己的小王國,那裡看似一切正常,實際上,早就被她全部轉換成了活偶。
而我,寂靜者,博爾涅夫,得到的是名為‘黃昏’的力量。
我沒有父母,被一個酒館老闆養大,他把長大的我當做洩慾工具,也讓我出去賣淫,當然,我並不憎恨他,因為他讓我成長,並讓我接受教育,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很感激他。
不過,有一天,他生病了,甚至痛苦的在床上掙扎,而我幫助他結束了這痛苦。
“為什麼要哭。你不是痛的說想死嗎?”
“是嗎……你不想死,那,要不要我陪你?”
“已經說不出話了……”
殺死他之後,在監獄中渡過了數年,空虛的我聽見了天啟。
來自‘黃昏’的聲音。
——人們都畏懼終結的來臨,可明明他們自己就在渴求死亡,作出種種毀滅自我的事情,我經常看見放縱狂飲,喝到不省人事的人,也經常看見盡情洩慾,甚至昏迷入院的人,我常常看見人因口角而互相毆打,甚至掏出槍來決鬥,我也常常看見有人醉酒飆車,與死神共舞。
他們總是說自己不想死,但是他們的靈魂和**都是誠實的——他們就是想要死,只是需要其他人的幫助。
自滅的因子,埋藏於所有人,乃至於文明的根基之中。
我很確定這一點。
我不喜歡折磨人,因為他們的存在本身就已經很痛苦,我也不喜歡殺人,只是不殺死他們,他們就會更痛苦。
所以,在過去,我總是會疑惑。
生存和死亡這種東西,究竟有什麼區別,歸根結底,只是註定迎來終結的東西,只有與死亡合流,才是最終的歸宿,也是完全的滿足。
而在天啟之中,‘黃昏’告訴我,沒有區別。
既然有人渴求毀滅,但自己卻不知道這一點,那麼我也無需向他們解釋,只需將毀滅帶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