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大雄·晝發出了求助的聲音。
“古怪,這業火點燃之後,你應該感覺到類似置身於太陽中心的炙烤感才對,怎麼才僅僅是發燙啊……哦,我懂了!”
而雅拉A夢在詳細的打量了一番蘇晝後,然後頗為古怪的得出了結論:“你願力太多,擋住了業火。”
“好傢伙,我都忘記了你拯救過兩個世界,哦,最近還多了一個獸神界的契約……這麼說吧,你現在的靈魂,基本上被好幾層厚到喪心病狂的願力功德給包裹住了,別說業火,哪怕有仙神對你下釘頭七箭書,那死的也必定是祂自己也不是你。”
“在這兩個世界,所有記得你,所有讚頌你的生命消失之前,你基本可以說,對所有詛咒絕緣了。”
雅拉話畢之時,蘇晝身上的業火也開始逐漸地熄滅……理論上來說,業火在燃盡罪孽之前,是不可能熄滅的,但是誰叫蘇晝身上的願力簡直就像是大海一樣無窮無盡,罪業之火能燒這麼幾分鐘,已經是蘇晝自己本能地控制住了自己身上的願力,主動讓它燒的緣故。
“我怎麼沒看見自己身上的願力功德?”這是蘇晝的疑惑。
“你有可以倒映功德的鏡子的話,就能看見自己身上的功德了——占卜者從不占卜自己的命運,願力也是同理,你自己是看不見的。”這是雅拉的回答。
整了這麼一圈,蘇晝並沒有嘗試成功,體會到自己新神通的威力,那委屈的模樣,頗有點像是沒找到地方玩新玩具的大男孩。
最後,他還是不得不聽從雅拉的建議,到處溜達一圈,看看周圍究竟有沒有符合條件的罪大惡極之輩,讓他試一試手——這從某種角度上來說,也是一種惡念,不過早就適應自己魔主身份的蘇晝對此不以為意。
“現在我要抓一個小可愛,試試罪業之火的威力——到底是誰這麼幸運呢。”
很可惜,整整六個小時,從下午到深夜,飛遍了半個正國的蘇晝,都沒有在周圍找到符合要求的目標——畢竟他要找的,可是死了也不可惜的罪大惡極之輩,倒也不是說正國沒有這種人,只是那種人早就在幾個月前被蘇晝抓光了,哪裡留的到現在。
不過,最終,已經飛出國的蘇晝,還是在東南亞地區,找到了合適的人選。
那是一個正在診所,毆打一位老者的中年男人。
那是一位正在毆打醫生的患者。
阿古斯丁,39歲,男,無業,無職,覺醒者。
阿古斯丁祖上曾經算得上是富農,家中有不少田地,雖然不能發家致富,但卻也足以在餬口之餘存下足以供應他進城上大學,接受高等教育的積蓄。
那個時候,阿古斯丁還是一位對大城市充滿敬畏,怯生生注視燈紅酒綠的街道的鄉村小子,但很快,他就在周圍人的誘惑中沉浸在了無盡的娛樂中,將家人對他的希望和寄託拋諸身後。
甚至,在一次派對上,他還染上了毒癮。
大學沒有完成,身體也被掏空,回到鄉村老家的阿古斯丁在被失望至極的家人關在牛棚,硬生生戒掉了毒癮後,似乎改邪歸正,開始和父母一齊種田……所有人都覺得,雖然阿古斯丁曾經犯過糊塗,但現在,好歹也是個正常人了。
但是,見識過大城市繁華的他,怎麼可能回去繼續忍受這枯燥無味的生活?於是有一日,偶然發燒的阿古斯丁父親病情突然加重,而哀傷過度的母親也很快離世。
為什麼?誰知道。
很快,獲得了家中所有田地所有權的阿古斯丁,便興奮地將其全部變賣,湊夠一筆錢,說是要去城中做大生意。
數年後,窮困潦倒,欠了一屁股債的他再一次回到老家……而這一次,他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乞討,偷竊,在山中挖樹根,在翻找垃圾桶,和畜搶食的阿古斯丁無比痛恨,他痛恨當初誘惑他的那些同學,痛恨遞給他煙的大哥,痛恨一心一意要讓他吃苦的父母,痛恨賺不到錢就跑路的合夥人……當然,他從不痛恨自己,因為錯的都是其他人,只要再給他機會,他就絕對會翻身再起,當一個人上人!。
而世界彷彿聽見了這個‘人’的聲音,不帶任何感情的,給予了他一個機會。
在靈氣復甦的時代,他被判斷持有上佳的天賦,可以順暢修行。
狂喜亂舞的阿古斯丁,抓住了這最後的機會,他開始貪婪的修行全世界公開的免費功法,或是偷盜,或是哄騙的獲取財物——最後,居然還真的讓他修行至了覺醒階,成為了本地承認的正式修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