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蘇晝放下手中的烤魚串,他眉毛一挑,看向門外。
而一旁,也有一位冒險者,似乎是看出蘇晝有些興趣,便討好的說道:“還不就是那些佔領了大公府的超凡者?最近聽說奈瑟爾大公還有一名有著繼承權的後裔已經抵達周邊附近,就等著找機會潛伏回大公府,奪回大陣的許可權呢。”
“雖然奪回許可權沒那麼簡單,但是破壞卻不難,只要這個繼承人有那麼一股血性,就足夠讓那些外來者什麼也得不到!”
這時,又有另外一位比較枯瘦的冒險者嘿嘿冷笑了一聲:“所以最近那群豺狼到處都在亂抓人,稍微有點可疑的,就全都抓起來,問不出想要的資訊,就全都殺了。”
很明顯,這些本地的冒險者,對於那些外來者並不感冒,甚至還有著很深的敵意。
依照蘇晝的性格,他現在應該問一些讓這些冒險者扎心的問題,比如說‘既然如此,那麼你們為什麼不反抗?’亦或是‘假如奈瑟爾大公的後裔真的成功了,破壞了元素大陣的許可權,讓整個城市為他們陪葬,你們打算怎麼辦?’這種問題。
但是現在,蘇晝卻沒心思想這種小事——答案無非就是‘打不過’和‘不知道’。
現在,他走出酒館,看向聲音起源處的街頭。
蘇晝可以看見,有幾位身披鎧甲,手中拉著長矛計程車兵,正在用比鞭子和棍棒當街審訊一家平民,稍有不對,便是一棍打下,一鞭抽下,打得鮮血飆起,皮肉翻卷。
這一家平民中,有五口人,一男一女成年人,應當是父母,一位女性的老人家,以及一男一女兩個小孩。此時,那個成年男人已經被打得閉過氣去,老人也暈了過去,而為首的鎧甲士兵手中抓著一個小孩,女人懷中抱著另外一個小孩,此時被嚇得六神無主,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們的身上,有著奈瑟爾家的魔力!最近這麼幾天,你們絕對和他交流過!”
這鎧甲士兵的隊長正一隻手卡在小男孩的脖子上,手指正再不斷收緊,逐漸讓這個小男孩泛起了白眼。
他厲聲喝問道:“不要回答‘不知道!’,你們肯定見過他!如果現在不說出來,等會我們就會把你送到德朗爾法師那裡去,我實話告訴你們,靈魂的拷問,可比我用鞭子和棍棒痛苦多了!”
此時,還有一隊鎧甲士兵正再這戶人的家中粗魯的搜尋著什麼,時不時傳來傢俱破碎,什麼東西唄打爛的聲音,而周圍的門戶都緊閉,鄰居們連圍觀都不敢,只能祈禱這事兒不要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跟著蘇晝出來的冒險者也有那麼幾位,很顯然,他們看見這一幕,也不過是皺起眉頭,卻是連指指點點都不敢——敢於和這群來歷不明的護衛作對的傢伙,早就被沉進湖裡了,雖然馬上就是世界末日,但不如說,正因為快要世界末日了,大家都快死了,那又何必強出頭,和這群人起衝突。
而跟在蘇晝身後的冒險者中,有一位身材比較矮小,整個人都遮掩在長袍中的傢伙,他看見這一幕,身體頓時一震。在經過短暫的猶豫過後,這傢伙頓時下定了決心,將手伸入了懷中。
當然,他沒有出手的機會了。
因為蘇晝已經一步踏出,在一秒不到的時間內跨越一百四十五米,一拳頭轟在了那為首的鎧甲士兵隊長頭上。
鮮血,骨渣,腦漿,連帶頭盔的碎片都在一聲迴盪的金屬碰撞聲中暴散開來。
然後,蘇晝轉過身,看向那些目光怔怔,很明顯沒反應過來究竟是怎麼回事計程車兵。
“你們身上的惡人氣息,簡直就紅的發紫,紫的發黑,就比神木世界的那些魔將差一點了。”
青年嘆了口氣:“我都找不到理由饒你們一命。”
緊接著,他又再次提起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