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風再次抬頭,沈萬德也看向沈清遠。
“既然你認為他是瓦罐,為什麼要親自出面跟他交鋒?
瓷器不與瓦罐鬥,這句話,你沒有領悟透徹。”
沈清遠一針見血道。
沈萬德、沈風兩人聞言,臉色一變,如同醍醐灌頂。
沈清遠繼續問道:“小風,你告訴我,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那個陳野必須付出代價!當然,我會在徹底調查清楚他的底細後,再動手。下一次,我不會親自出面。”
沈風一臉恨意。
從小到大,從來都是他踩人,哪有像今天這樣被踩在地上摩擦的?
沈清遠似乎對這個回答不滿意,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但沒有發火,而是不動聲色地問:
“怎麼調查?”
“動用沈家一切可動用的情報資源……”
沈風說到一半,看到自己爺爺沈清遠的眉目之間露出了失望之色,明白這不是爺爺想要的答案,便沒有繼續往下說了。
沈萬德心有所想,但猶豫了一下,並未開口。
因為,他看得出,沈清遠今天將他和沈風喊到這裡來,主要是想教導沈風。
他只是順帶的。
畢竟,他不是沈家這一代的掌舵者,而沈風是沈家未來的接班人。
“黃永青是喬谷以前的門生,也是喬谷那一脈新的扛旗人。喬家最近一段時間為那個叫陳野的人做了很多事情,表面上是報恩,實際目的是什麼,誰也不知道。
但可以肯定,如果今晚的事情,代表的不是個人,而是一個團體的話,那問題就很嚴重。”
沈清遠再次開口。
沈萬德、沈風聽出弦外之音,表情變得格外凝重。
“人類最大的恐懼是對未知的恐懼。未知的敵人才是最可怕的!”
沈清遠一字一句道:
“所以,無論那個陳野是瓦罐,還是他是別人精心打造出來的玉器,我們在搞清楚他的真實情況之前,都不要輕舉妄動。”
“但調查底細這件事情,我們不能親自去做,那樣會打草驚蛇,無法調查到真相——對手只會給我們想要的真相!”
沈清遠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才緩緩道:
“因為,真正的棋手,永遠不會站到臺前,只會藏在幕後。這句話,適用於對手,也適用於我們自己。”
“爺爺,您的意思是讓那個陳野自己暴露底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