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挑女子敏銳的察覺了大黑狗眸子裡濃烈如狂的惡意。
她皺起了眉頭,乾脆轉過身,正對著刑天鯉:“你的狗,很不好。閹割已經無法杜絕他的危險性。我建議,將他直接銷燬罷?或者,我可以幫你下手!”
刑天鯉微笑看著高挑女子,後背兩條大筋已經全力繃緊:“您,一定是在開玩笑吧?黑子可是我的好兄弟,沒人可以動他!”
高挑女子微微側過頭,她低聲的自言自語:“人和狗,好兄弟?邏輯不通!”
她的眸光有一陣微妙的散亂。
電梯突然停下,已經到了刑天鯉房間所在的樓層,渾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酒店侍女拉開電梯的鐵柵門,熱情的招呼刑天鯉走了出去。
“日安,小姐!祝您有美好的一天。”刑天鯉向高挑女子行了一禮,微笑道:“我們會見面的!黑子,走,小心點,不要嚇住了兩個小朋友!”
刑天鯉拎著大黑狗的頂瓜皮走了出去。
高挑女子靜靜的站在電梯裡,兩條小狗的目光和她一般,冰冷而幽寂,直勾勾的盯著大黑狗拼命搖甩的尾巴。
進了房間,在滿臉暈紅,拖拖拉拉不願離去的侍女胸衣中塞了一張鈔票,刑天鯉將侍女強行推出了門外,湊到她面前,輕聲笑道:“能幫我一個忙麼?我想知道,剛才那位小姐,她是做什麼的?她似乎和我的好兄弟,起了一點誤會!”
侍女按住胸衣內的鈔票,目光如水,在刑天鯉的俊臉上一陣流轉。
她顯然誤會了刑天鯉的動機,很是幽怨的說道:“那是瑪利亞小姐,來自貝魯斯公國。貝魯斯公國,您聽說過麼?一個小國家,總人口不過百萬的小國家。瑪利亞小姐,似乎是進行世界旅行的藝術家?”
“很奇怪,她似乎是一個畫家?但是從沒見過有人買過她的畫!”
“但是她的消費,很高,非常的驚人。”
侍女輕聲道:“而且,自從她入住後,這些天,和她打交道的,都是非常了不起的大人物!每天都有不同的‘紳士’來找她。”
刑天鯉挑了挑眉頭。
這個侍女,人才啊!
短短几句話,已經給那位瑪利亞小姐挖了好幾個坑——一個出身小國,職業成就不高的普通女性,卻能入住馬賽宮這樣的豪華酒店,而且開銷極高;重點是,每天都有很多不同的紳士來找她!
看看,一個放蕩、不羈、從事某些不良交易,自甘墮落的美麗女人的嘴臉,就描繪得淋漓盡致!
刑天鯉認真的看了看這侍女,又掏出來一張鈔票塞進了她的胸衣:“有什麼有用的訊息,只管通知我。我知道,馬賽宮的各種訊息,一直很靈通!”
“今晚七點,酒店副樓,有瑪利亞小姐的一場小範圍酒會。”侍女嘆了一口氣:“據說,她在酒會上,會拍賣她的一些畫作以籌集資金,為後續的旅遊計劃做準備。”
“參加酒會,需要什麼條件麼?”刑天鯉又將一張鈔票塞進了侍女的胸衣。
侍女輕嘆了一口氣,朝著刑天鯉拋了個極其濃烈熾熱的媚眼:“像您這樣慷慨的紳士,您在馬賽宮的任何地方,都是暢通無阻的!我們會幫您安排好一切!”
侍女微微分開了雙腿,示意刑天鯉可以將‘暢通無阻’這個詞的覆蓋範圍,想象得更加豐富一些——酒店的任何‘角落’,無論多‘隱秘’、多‘私密’的角落,都‘暢通無阻’。
刑天鯉微笑,退後一步,關上了房門。
他和大黑狗很嚴肅的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的說道:“那條自爆的狗!”
瑪利亞小姐攜帶的那兩條小狗,分明和那條自爆的位元犬是同類……而這位瑪利亞小姐給刑天鯉的感覺,更是古怪。
這個酒會,還真要參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