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開啟,來自極西百國的諸多水陸珍奇,各種陳年的老酒,流水一般送了上來。
萬神殿最高長老帝囹、帝禿(tu)。
火種委員會委員哈默、海銫(se)。
大夏刑天氏族老刑天狡、刑天犼。
還有刑天鯉、帝斯、奧古斯這三個小輩在一旁作陪,大家觥籌交錯,吃吃喝喝,談笑風生間,之前在海上的大打出手,甚至帝囹被一斧頭劈成兩半的事情,就好像從未發生過一般。
刑天狡、刑天犼兩位老爺子,在品嚐總領館送上來的酒水時還一臉嫌棄,總覺得這些葡萄酒酸不啦嘰的,和釀壞的醋沒什麼兩樣;而那些極西百國的烈酒麼,卻又酒氣不夠純正,多了一些亂七八糟的味道。
但是,當他們聽說,這些葡萄酒和洋酒,每一瓶都價值不菲,在英吉士和聖諾曼內部,一瓶都要數千大金幣,折算成大玉朝的官庫紋銀,最少都要三五萬兩一瓶時……
巫族的體格。
尤其是,戰力堪比金仙的大巫的體格有多麼可怕?
你什麼百年珍釀,管你什麼價值千金,兩位眉開眼笑的老爺子,對於那些牡蠣、炸魚、魚子醬之類的珍稀食材是碰都不碰,一口一瓶的,專門禍害起這些老酒了。
刑天鯉就注意到,奧古斯和帝斯,對於兩位老爺子窮兇極惡的喝酒方式,沒有太大的反應。
反而是四位戰力足以和兩位老爺子抗衡的委員、長老,他們看到兩位老爺子一口一瓶的嚯嚯方式,隨著每一瓶老酒被灌進肚子裡,他們的麵皮肌肉,都下意識的狠狠哆嗦一下。
心疼。
很心疼。
非常心疼!
總之,四個老傢伙也隨之加快了進餐的效率。他們也懶得寒暄了,他們大口大口的吞嚥著各種昂貴的天然食材,同樣是舉起瓶子,好似唯恐吃虧一般,一瓶一瓶的瘋狂灌酒。
刑天鯉腦海中無數念頭一閃而過,他很斯文的拿著刀叉,一點點的切割著一小塊五分熟的雪花小牛肉,輕聲笑道:“貧瘠的資源,當然要精打細算。但是以四位的身份和地位,就算多吃多佔一些,也是理所當然的。”
帝囹四人,居然壓制了自己的身體本能。
刑天狡、刑天犼兩個老傢伙,他們是故意糟踐人家的銀子,一瓶一瓶的酒水入腹,頃刻間就被他們強橫的身軀分解、消化,他們就純粹過一過舌頭上的癮頭。
而帝囹他們,根本沒有調動強大的肉身,更沒有驅動強橫的力量,而是像普通人一樣,任憑酒精在血液中瀰漫,任憑酒精衝上了大腦,讓自己沉浸在了那種熏熏然的燻醉狀態。
刑天鯉甚至看到,帝囹這傢伙大口灌酒的時候,他的舌頭上,一根根細小的乳突生長了數倍,他的味蕾急速滋生,他在‘一絲一絲’的,極細‘細膩而柔滑’的,品嚐每一滴入口的美酒。
有一種清心寡慾八十年的老光棍,突然被窩裡被塞了十二個極品瘦馬,老房子著火,燒得酣暢淋漓的感覺。
在這種狀態下,人的警惕心,自然也就鬆懈了。
或者說,帝囹等人,他們本來就沒多少警惕心——他們在心理上,對刑天鯉,甚至對刑天狡和刑天犼,有著某種不明的心理優勢。
他們不覺得需要保持警惕心。
帝囹拿著一柄純銀鑲嵌寶石的叉子,輕輕的劃拉了一塊肥鵝肝塞進嘴裡,陶醉的嘆息著:“不,不,不,小朋友,越是身居高位,我們越是要做到公平和公正。”
“通道很狹窄,能輸送的物資非常有限。”
“九成九的運力,都拿來運輸這邊奇缺的生產器械,以及故土急需的青壯男女。”
“食物的輸送配額,很有限,非常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