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自己也端起自己的茶杯,在國人傳統的禮儀中,這叫端茶送客。
不太懂禮的人,可能不懂這個。
但付蕾顯然是懂的,她笑了笑,起身告辭,“不了,工作室還有事,沒其它事的話,孫總,那我先回去了?”
孫全嗯了聲。
但在她轉身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卻又喊住了她,“等等!”
付蕾輕笑一聲,回頭詢問:“孫總,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此時,孫全有點猶豫,但猶豫片刻後,還是問了她一個問題,“付經理,你覺得……我這個人難伺候嗎?”
之所以問她這個問題,主要還是他到現在都想不通許琴為什麼不願給他做助理了。
這個問題,在他心裡已經形成一個懸念。
但付蕾不知道他這麼問的用意啊,聽見這個莫名其妙的問題,她一頭霧水,眼神很疑惑,蹙眉道:“這……孫總,你怎麼會問我這個問題?我沒在你背後說你壞話呀!”
看來她是誤會了,孫全擺擺手,“不是!這個問題跟你無關,你也別多想,你就回答一下我剛才那個問題就行了,我這個人難伺候嗎?”
跟我無關,卻讓我回答這個問題?
要不是礙於孫全是她老闆,這個時候,付蕾真想上前摸摸他額頭,看他發燒了沒。
但,還是礙於他是她的老闆,所以,儘管一腦門問號,但付蕾還是給了回答,“孫總,別人覺得您好不好伺候,我不知道,反正我覺得您挺隨和、挺好相處的。”
這好像是員工對老闆的常規回答?
孫全忽然意識到自己不該問她這個問題。
付蕾是他手下員工,怎麼可能當面說他不好伺候?
自嘲一笑,擺擺手,孫全示意她可以走了。
於是,付蕾就帶著一腦門的問號就這麼走了。
等她走後,孫全皺眉喝了會兒茶,還是想不通許琴為什麼突然不願給他做助理了。
現實再一次告訴他一個道理——女人的心思,難以琢磨。
……
付蕾的效率,比孫全預計得還要高。
他是上午跟她說的,結果……當天下午她就帶著一名身材高挑,戴著一副銀框眼鏡的女子來到他面前。
這女子,孫全有點印象,好像最近去鹹魚工作室的時候,見過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