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鍾後,孫全把這輛車開出店門,袁水清面帶微笑坐在副駕駛座上。
他趕到騰飛汽貿的時候,她確實已經付過錢,一應手續也都辦好了,包括臨時車牌,他除了把車開走,還能怎樣?
為這事跟袁水清分手?
他捨不得!
為這事教訓她一頓?
他不忍心。
他只能強忍著心中的不適,笑呵呵地把這車開走,他的不適倒不是反感袁水清這種做法,事實上,袁水清能這麼對他,他心裡是很感動的。
從沒一個女孩這麼對待過他,重生前,他其中一個前女友還曾在發他脾氣的時候,指著腳邊的狗對他吼:“都什麼時代了,拜託你搞清楚好不好?咱倆在一起,地位最高的當然是我!然後是小白,最後才是你!你竟然敢打小白?”
唔,小白就是她腳邊那條狗。
他此時心中的不適,更多的是因為那種吃軟飯的感覺。
怎麼說呢?
就像一個人處心積慮、累死累活,醞釀著在心愛的女人面前好好裝一次逼,結果呢?
自己還沒準備好,正在努力準備當中呢!他想裝的逼,被自己心愛的女人給裝了。
而且還裝的那麼輕描淡寫,輕鬆自在的樣子。
這事擱誰身上不氣?
就問你氣不氣!
“現在車有了,帶我去兜風吧?”
副駕駛座上的袁水清微微偏過臉,輕聲向孫全提議。
為了表示反抗,孫全立即搖頭,毫不猶豫,“不行!咱們得先去加油!油箱裡油不多了。”
“哦。”
袁水清點頭同意,一點都沒在意他的反抗,或者說她根本就沒察覺他在反抗。
去加油站的路上,孫全一邊開車一邊詢問袁水清。
“你都不會開車,你買什麼車啊?”
袁水清眼神奇怪地瞥他,“你不是會開嗎?”
孫全皺眉,“可這是你買的車,總不能天天給我開吧?”
袁水清眉頭也蹙了,“為什麼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