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地出來,師兄和秋銘是一對,你和葉雨言師姐呢?”顧小北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七哲嚇得差點吐出酒來。顧小北看到他這樣驚人的反應,思考著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麼……但不應該啊,是個人都看地出來秋銘師姐是對季遠端有意思的。
“你這話也就咱倆說說了,別給後面那位聽到了,不然後果很嚴重!。”七哲師兄還特意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這麼嚴重?”
“嗯。”七哲師兄警惕地看了後方一眼,然後摟上顧小北的肩膀,又快步往前走了一段,直到遠遠往後看去只能看見那三人渺小的身影時才停下來。
“師兄你也這麼怕秋銘師姐啊?”
“其實……也不是怕吧,就是,男人嘛,都得讓著女人的,更何況這是兄弟的女人,我也不好得罪。”七哲師兄突然說話變得很有底氣。
“好吧。那葉雨言師姐呢?”
“她啊,我知道你為什麼這麼問,四人團隊,有一對了,剩下又是一男一女,看起來肯定不簡單。但老實說,雨言她是有喜歡的人的。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只不過我與她是不可能的,但就像你說的,無論怎樣我們都是一家人。”
“原來是這樣。”
“師弟你呢?沒有自己的小團體?”
“我啊……有是有啦,只不過分科之後有些疏遠了,現在平日裡我就是獨狼一個唄。”顧小北想到了紀傑、夏霖雨。可他們倆他也沒見幾次了。
彷彿從《夜行者》任務結束後三人組之間的聯絡就淡了很多。
為什麼呢?顧小北自己也不明白。
“朋友,更多的時候在是在任務執行過程中結交的會比較長久一些,因為那是共患生死的夥伴。新生訓練營固然也是一個好地方,但不是所有人都會來作戰科的。”
“我同意……明明很多有能力的人,他們本該更適合作戰科的,但因為害怕而去了別的科……這不是很矛盾嗎?越有能力的人距離前線越遠。”
“這一點,我也不明白,生存機率大的人留在了安全的學員裡,生存機率小的人卻要直面危險。但那又如何呢……這是我們的宿命。”
“宿命嗎?”顧小北對著江水輕嘆,一股無形的漣漪順著緩緩吹動的江風向著遠處傳去。
在場的師兄聽不見、後方的三人聽不見,冥冥之中,這道漣漪彷彿驚醒了塵世中的某個人。
他突然覺得巫族的命運其實並沒有想象地那麼美好,雖然擁有無比強大的巫力、超出常人的體魄、更為久遠的壽命……可他們最後都要站在戰場上與兇獸搏殺。
這究竟是為什麼呢?僅僅因為基因裡留下的天命嗎?就好像蒼鷹從出生到見到毒蛇就知道這是自己命中註定的敵人那樣。可自己為什麼就感受不到那……最原始的恨意呢?
他唯一恨的就是那隻大號的殭屍犬奪走了他的同伴的生命。
真遺憾啊,我無法體會你們的那種感受了。顧小北在心裡對七哲師兄說道。
“但其實也別想得太過沉重了。我們是巫族,但我們也有我們要過的生活,就像今天這樣。你看古代的那些將士們,他們平日裡過著悠哉的生活,不為明日的出征而煩惱,也許第二天清晨他們就會死在敵人的劍下,可他們不在乎。因為他們知道,要活在當下。”
“想不到師兄你看得這麼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