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走吧,作戰科不適合你,回去我會在學院評測報告上寫明學院畢卡能力太弱。”終於,本次任務的專員同時也是新生考核官的博萊下達了對畢卡的死刑。
畢卡咬牙,眼神空洞地盯著前方。
“他太弱,你呢?專員沒有顧全所有目標導致學員分散,被逐個擊破。難道你沒有責任嗎?”陳銘明從某個黑暗的角落裡走了出來。
“我當然有責任,回去我會申請辭去我專員的身份。”專員意味深長地看了陳銘明一眼,然後消失在門口。
“那些死去的人會在地獄看著你的。”陳銘明惡狠狠地看著他。
原本滿口親熱的師兄現在成了眾矢之的。
任務死傷大量成員,沉重的氣氛會隨著不滿和戾氣被開啟,矛盾接踵而至。這是必須要面對的。
“給我清醒點,回去就是作戰科的人了。”陳銘明拍了拍畢卡的肩。
“喂……我真的,可以堅持下去嗎?”畢卡的臉滿是茫然,突然從身材健壯的青年變成了迷路的男孩。
班長忽然覺得有些好笑。
“喂喂,你不會把他的話當真了吧?這次任務的失利誰都有責任。人死了不能復生,戰鬥經驗不足下次補上就行。”
“可……”他剛想說些什麼,臉上就有一記飛拳打過來。
“給我停止你的愚蠢行為,如果覺得愧疚就在戰場上多殺幾隻魑魅吧。那時候和雷向堂競爭的你可不是這樣的。你現在看起來就像個被人拋棄的女人。”陳銘明嗤笑道。
這一次,他徹底被解放了,擁有惡魔之手的他必定會在日後的任務中大方光彩。
巖盾形成一個巨大的包圍圈,將兩人徹底與外界隔絕開來。環形的流沙如同一個壁壘,不可逾越。
如同古羅馬角鬥場,奴隸與野獸在牢籠裡廝殺。
在昏暗的包圍圈裡,雙方不斷在圏的外圍對峙,向著圓環兩頭走去。
這是最原始的廝殺,人類一方遍體鱗傷,左肋處被劃出一個巨大的裂口,硬界力的白色能量將骨骼重新擠壓強行封閉傷口,右手手肘處的骨頭已經碎裂成多塊,鮮血流出,被體表的高溫給蒸乾,然後再次流出,迴圈繁複。
野獸一方也不好受,它的肋部被一把精鋼長刀給刺入,部分內臟幾乎給攪碎。直到現在那把精鋼太刀還插在它的肋下。它的左眼已經被射瞎,在最危急的關頭顧小北用腰間的手槍打出了這枚扭轉戰局的子彈。
畫面顯得極為殘忍,滿地猩紅,帶有碎肉和殘肢。
男孩已經沒有神智了,他的本能讓他還保持著站立的姿態,繼續和大號殭屍犬對峙下去。
比肩刀刃的利爪幾乎將他的左半截身體整個撕開,他也乘著這個機會將那把太刀插進殭屍犬的肋部,只有那個地方的防禦是薄弱的。
結果就是他的身體瀕臨崩潰,殭屍犬已經開始從內部走向毀滅。
雙方几乎都在死亡的邊緣,彼此都還剩下最後一攻的力量,他們在尋找時機,一擊必殺。
這是獵手的本能,在與惡犬廝殺的過程中,顧小北的模仿天賦自動將這種能力給複製過來。雖然效果比不上原本的版本,但足夠作戰使用了。
壁壘外——
穿著漆黑作戰服的葉斯蘭卡躺在地上,她的肋骨斷了兩根,擦傷的面積不大。夏霖雨為她做了簡單的傷口消毒,包紮過後的葉斯蘭卡逐漸清醒過來。
“專員呢?”她醒來的第一句話。
“趕到了,應該還在前方和那隻殭屍犬戰鬥。”夏霖雨有些擔憂地看著她。
“你去幫他們吧,我沒事。”她艱難地站起來,肋部傳來劇烈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