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白髮的慕長歌望向執法堂所在的方向。
他的眼神依舊是那樣的平靜,與之前想比並無任何變化,彷彿什麼事都無法攪動其心神。
“難怪古云大儒從頭到尾都在選擇維護,難怪那些大儒會選擇降臨劍宗,原來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宋知書。”
慕長歌想起之前,宋知書所誦出的那篇大學之道,眼中帶著思索之一。
大學之道之中的道理很深,且對方誦出,也是對於自己那番君子與善惡的回應,慕長歌雖然沒有進行參悟理解,但也知道自己的言論在宋知書所誦出的大學之道面前,確實相當淺薄。
宋知書在慕長歌眼中,的確算不上什麼,不過別人的長處他也不會否定。
“宋知書,你的表現超出我的預料,但有些事情總要有個結局。”
慕長歌自語,然後緩緩站起身來,一縷縷純陽劍意在周身不斷席捲,整個大殿都因這股劍意而在抖動,似乎有些承受不知。
而下一刻,慕長歌的身形頃刻間消失在大殿中,那厚重的劍意也隨之閃開。
與此同時,執法堂上空。
綠兒姑娘看著站於自己對面的儒家讀書人,心中的自信終於被擊破了,她面色慘白,不止因為那千百儒家讀書人,更是因為那浩瀚的儒家正氣,向著自己威壓而來。
手中的下品道器飛劍沉淵,由於於生出了靈性,似乎也感覺到了壓力,在不斷輕鳴。
“古云先生,儒家真的要為一個宋知書,做到這般程度嗎?”
綠兒姑娘深吸一口氣,強行平復心中的慌亂並且開口。
而言語中,也帶著些許恭敬。
同時收回手中的道器飛劍,如此情況,已經不適合強行出手了。
在她的心中,從未想過宋知書有如此份量,能讓大儒如此,更讓千百儒家讀書人一齊選擇支援,自己是代表公子,但此事已經超出了掌控的範疇。
這可不是一尊大儒,而是大周文宮南派所有讀書人啊,綠兒姑娘得罪不起。
所以她只能再次開口,不過這一刻的語氣,卻比之前軟下許多。
“綠兒姑娘,不是老夫要如此,而是老夫不得不如此。”
古云大儒聲音平淡,並未對剛才的事情多做計較,繼續道:“綠兒姑娘,老夫並不是要強行包庇維護宋知書,只是想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理清楚,知所先後,再進行懲處,並不是別的意思。”
古云是大儒,自然不會以勢壓人,只是之前綠兒姑娘做的太過,不分緣由,不講道理。
自己只不過是一道意志,無法阻止對方殺人,最後才選擇了這個辦法。、
綠兒姑娘聞言沉默了,沒有說話。
面對這種情況。
她確實無法做到和剛才那般強勢了,因為真的會有可能釀出大禍。
而眾弟子看到這一幕,也都不由嚥了咽口水。
綠兒姑娘終究是服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