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真是罕見,我工作至今,頭一次有外人找上門來。
等到了傳達室一看,我立刻吃了一驚。
來者衝我彬彬有禮的露出一個斯文人才有的微笑:“小柒,好久不見。”
不見是真的,好久倒未必。
我禮貌又餘驚猶在的回了句:“好久不見,白慕言。”
“跟一個好久不見的朋友打招呼,最好不要連名帶姓的叫對方。因為這很容易讓對方誤以為,你不是很願意重逢相見。”
又是這久違的葉利民式說教。
我敢怒不敢言的訕訕一笑,接過老宋的來賓登記薄,認真登記後,領著白慕言往後庭走。
直到左右無人,才強顏歡笑的對他那番“連名帶姓”的說辭,進行了口誅筆伐:“分享的快樂,應該體現在物質上,而非想法上。因為,太過如出一轍的想法,只是一種無腦的附和。”
白慕言微微蹙了蹙眉:“我聽著,不像是我的話把你得罪了。如果不是我,那一定是北笙惹你生氣了。”
我悶哼了一聲,無話可說。
沒錯,得罪我的確實是姜北笙。
“伍小柒,我的包呢?”
昨天剛與陳盛通完電話,這慫貨就用冷如陌生人的口氣,在電話裡衝我質問。
而且,他叫我伍小柒。
我愣了好一會,才回過神:“在魏思明家。”
“你呢?”
“在我自己家。”
“怎麼拿包?”
“找魏思明。”
“聯絡方式?”
“發資訊給你。”
簡練又不帶感情波動的對話,讓我的心亦如孕婦的宮縮,痛得一陣緊接一陣。
成年人的愛情,果然不會比一夜情更靠譜。
可這個被得罪的因由,又是如此的難以啟齒。
“與他無關,”我嘆了口氣:“我不高興,是因為我假期沒過完,就被拉回來加班。”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