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無數男人,想禿了腦袋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大齡女青年們一邊撐著“再也不能愛”的牌子,一邊又嫌棄的不肯多看一下主動與她示好的男人,卻又輕而易舉愛上了遙不可及的韓劇小哥哥?
這個問題,好比我們女人費盡心思也破解不了男人硬碟裡的密碼,是一樣的道理,從來沒有難與不難的說法,有的,只是生理需求與心裡期盼的角度,在現實與理想中出現了斷崖式的落差,從而激起男女之間的互看不對眼。
於是,女人們開始給窒息又苦逼的生活尋找王子。這個王子,相貌英俊身材頎長,上能撥亂反正執掌龍頭企業,下能手剝洋蔥胸懷三星級米其林大廚十八般武藝,且還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
而男人們則求賢若渴的盼著這樣一位老師,既青春貌美純潔無暇,又能手把手教導勇攀巔峰的技巧。
說得再通俗一點,女人,歸根結底就是一群甘願被視覺操作的物種,一件白汗衫配條紋短褲的油膩打扮,蒼白無力到讓她們描繪不出“我愛你”的宏偉藍圖。男人更蠢,在原始衝動的支配下淪為令人遺憾的感官動物,肢體運動不和諧或是手感不夠光滑細嫩的配偶,最終被他們不道德的視為出軌原動力。
這就是女人韓劇綜合徵與男人硬碟密碼的真諦。
你看懂了,它的名字叫生活;你看不懂,它就是水中撈月的懵懂。
這是我第一次對男人和女人性別差的情趣,產生的惡俗興致。或許,因為我結婚了;又或許,一切與結婚無關,只不過是因為眼前這個男人,連一碗蛋炒飯都能炒到糊的男人,讓我失望透頂乃至不得不吐槽感慨一番。
芸豆在出差的火車上,被我滿腹牢騷逗得歡雀無比,她給我發來一張黑人問號臉:如果不是他及時止損理智拒絕,這個吻,你是選擇堅持到底還是主動退縮?
我小小的沉默了一把。
三十五年的情感經歷,留給我的除了遺憾就是挫敗,至於男人的逢場作戲裡有沒有與他不動心的女人接吻,或是更進一步的深入接觸,我不清楚。但我清楚的知道,我絕對不會寬恕跟自己與一個不中意還對小氣刻薄的男人接吻滾床單。
我放下筷子,給芸豆發了句:稍後再聊,姐們現在有個架急著要吵。
“呃,兩位,要不,我把單子先擱這,你們商量好了,再將單子拿到收銀臺去付款,成嗎?”
西餐廳的服務員一雙小鹿亂撞的眼睛,一會兒撞向姜北笙,一會兒又撞向我,一臉尷尬的站在餐桌旁賠禮還賠笑。
姜北笙微斜著臉,口氣是倨傲且無有任何商量餘地的絕對:“ AA制很簡單,沒小姑娘你想的那麼麻煩。”
我橫了一眼,服務員小姐姐訕訕一笑。
姜北笙骨節分明的手指慢慢的在桌面上敲了起來:“我付我該付的,剩下那一半,麻煩你找我對面這位小姐要。至於她願不願意給,那是她的事。你要覺得為難,可以跟你們餐廳經理彙報,叫保安還是叫警察,那就是你們的事。”
說完,這逗比小男人眼角一抬,盯著小姐姐手上的賬單,又爽朗的問了句:“多少錢?”
小姐姐一看就是正宗的北京小妞,立刻收起尷尬與訕訕:“先生,您二位一共消費了一百九十七,如果AA,平均每人需支付九十八塊五。”一邊說,一邊將賬單送到了姜北笙面前:“請問,是付現金還是電子支付?”
“我是現金,至於對面那位小姐,你得問她。”姜北笙輕飄飄的覷了我一眼,從棕褐色的摺疊錢包裡抽出一張粉紅,放到小姐姐的賬單上:“這是一百,不用找了,但麻煩你替我向對面這位小姐說一聲,多出的那一塊五毛錢,不用謝。”
小姐姐的嘴角抖了抖,複雜的眼神從姜北笙那張帥到我隨時都準備衝上去給他一拳的臉上,小心翼翼的移開了,轉而望向我,一臉同情:“呃,這位小姐…..”
同情是個莫名其妙的東西,素不相識的女人之間,同情是一種原罪。
我很不領情的打斷了小姐姐,將頭一揚,衝姜北笙眨了眨眼:“你,來真的?”
姜北笙雙手一挽,做抱胸狀,臉上半分笑意都不留:“你往我襯衫裡吐口水的時候,怎麼不問問你自己是來真的還是來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