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接電話的不是財務部副經理莫小巖,否則,我的拜請又要被她的傲慢無禮無理奚落一番。
“財務部什麼時候進了新人?”掛上電話,我心情獨好的說道:“竟然還會跟我說謝謝,太受寵若驚了。”
等了三五分鐘,說出去的話沒有得到預期的回應,我才意識到我跟張盛還在冷戰。
一直到下班,我們再沒有說過一句話。想來,她是在我給出的選擇裡選了後者。
我頭痛的給按了按額角。
情緒剛有了放鬆的跡象,門口突然砰砰幾下,嚇得我從椅子上直接彈了起來。
“聽說你在加班,”這個不懂禮貌的敲門者笑嘻嘻的提著一個袋子大搖大擺走進來:“還聽說你加班加到吃飯的時間都沒有。我可沒辦法允許朋友被人剝削而無動於衷。”說完,他搖了搖手中的袋子:“所以,天使派我來給你送吃的。”
有空對女人調情的男人,要麼對這個女人生出了意思,要麼,就是有求於她。
我估計是後者。
“不會是土豆吧?”帶著惡意揶揄道。
陳一分笑著剮掉袋子,三個大小不一做工精緻的紙盒子赫然眼前,我瞪大眼睛看了一眼,眸光瞬間黯淡不少。
“連毛毛蟲買了哪家蛋糕店的蛋糕都知道,你們對我可真夠上心。”揶揄變成了尖酸的挖苦。
陳一分仍是笑眯眯的沒有不高興的樣子,他將張盛的椅子從茶桌旁邊拽到我桌邊,再將盒子一個一個開啟。我用餘光瞟了一眼,最小那盒裝的是巧克力慕斯,第二個盒子是榴蓮千層,最後一個是抹茶慕斯。
我感到一種身體被人扒光的羞辱,正在我的五臟六腑裡灼燒著。
“知道大家現在怎麼傳你和毛鉚嗎?”陳一分單手搭在椅背上,笑容還在,眼神卻變了:“說你們兩個人做局坑仙女。”
“我不聾,外面怎麼傳的,我知道。”
“你覺得我在誆你?”
“不用我覺得,事實勝於雄辯,這話到底是外面傳的還是你跟張盛琢磨的,你心裡比我清楚。”
“上午我們分開的時候,我記得你很認真的告誡過我,不管我怎麼詢問,你都不會說。這難道不值得被懷疑?”
“懷疑不是洪水猛獸,也不是狼豺虎豹,從心理學角度去分析,它屬於正常情感中的一種。我可以很坦率的告訴你,我曾經也懷疑過你。”
“為什麼?”陳一分大吃一驚:“我不認為我有任何值得你去懷疑的地方。”
我撇嘴一笑,從盒子裡拿起抹茶慕斯咬了一口,人的任性總是毫無原則的偏好自己喜歡的一切。譬如,抹茶蛋糕。五個多小時前才吃過的東西,五個多小時後再吃,仍然吃出了幸福的味道。
“能不能請你像對待我的蛋糕那樣,認真又專注的對待一下我的問題。”陳一分很討厭的從我手上奪下蛋糕:“先給我一個回答。”
“張盛說你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被奪走了抹茶,我只好對榴蓮下手,一口咬下去,濃濃的味道讓我差點以為自己在啃食鮮味無比的榴蓮肉:“我的秘密可不是幾塊蛋糕就能收買的。而且,相比收買,我更喜歡公平交易。比如,拿你的秘密換我的秘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