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到此為止。”張盛制止了陳一分想要插嘴的心情,不鹹不淡的催問道:“接下來,我們聊聊毛鉚跟你做的新交易。”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其實我們的交易很簡單,為了各自的活路相互妥協。”
“你跟毛鉚妥協?”像插嘴的男人,絕對不是一個女人的眼神可以制止的,陳一分憋壞了般,一口氣問了三個問題:“你竟然跟毛鉚妥協?你怎麼會跟毛鉚妥協?”
“你這個表述很不準確。”雖然我很不明白陳一分為什麼要把一個問題問出三種口氣,但我還是做不到有錯不糾:“正確來說,是我跟毛鉚相互妥協。”
“這,這有……”
“陳歐,你能不能別像個女人一樣大驚小怪?”冷靜的張盛深知孰輕孰重:“如果非要吃驚,那就等到伍小柒把話說完,最後一次性去吃。”陳一分有點惱火,張盛視而不見:“伍小柒,繼續。”
我瞟了陳一分一眼,他怒火中燒,我趕緊移開,略有心虛的說道“一開始,我跟毛鉚之間的談話,確實是按我們先前的計劃進行。但她全盤否認了……”
“否認?”張盛不確定的中途打斷我道。
我嗯了一下:“否認有人在背後使壞,否認這是一場策劃完美的陰謀。”
“然後呢?”
然後將我狠狠譏諷了一番,不是挖苦。
“她說她無能為力,沒辦法說服劉工幫我。”
“意思是……”張盛老練的掂量道:“她對臨時機構不感興趣?”
老謀深算的人,總是有輕易看穿別人心思的本事。
我佩服的笑了笑:“她要跟我換。”
“別人都是哪裡清淨往哪躲,她卻是哪裡不太平往哪去。”陳一分冷不丁的甩出這麼一句話來,張盛按了按腿:“你答應了?”衝我問道:“你不是不願意回去嗎?”
“我不願意灰溜溜的回去。”我將我的態度再次重申道。
“你覺得這現實嗎?”陳一分並不是個急躁的人,至少在我的印象中,他的玩世不恭更讓人記憶深刻,可這短短一個多小時裡,他卻一直在暴走的邊緣釋放情緒:“就憑她?她有什麼本事讓你揚眉吐氣的回去?”
“就憑她現在跑去跟仙女說,她的資料沒有被我刪掉,是她為了保險起見,一早就將所有機密資料全部轉移到了她的專屬行動硬碟中。而硬碟,在她休病假那天,她已經委託她的父親將硬碟交由仙女保管。”
“呵,”張盛冷笑著一語中的:“擺了仙女一道,仙女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可如果去的是臨時機構,就避免不了有回去的那一天。但進的若是統計部,這些後顧之憂便不存在了。她能有這麼的把握可以讓你們對換,應該是劉工同意出面。”
“具體細節她沒說,我也沒問。除了讓我打個請求回去的報告再沒有其他。”
“比起其他人,毛鉚對我的威脅可算是最沒有威脅的一個。”
就在我跟張盛畫風漸進和諧時,陳一分突然問出一個始料未及的問題:“有沒有這個可能,毛鉚從一開始就不是要打擊伍小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