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瘋了,莫總怎麼可能不是莫總?
從冷飲店出來,我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只要一回想起an的臉,腦中便情不自禁的閃過兩個字:瘋了!如果非要湊足三個字,那隻能是:她瘋了!
被一個瘋子要求合作,這種經歷,簡直比在電影院看了一場最驚世駭俗的鬼片還更令人心有餘悸。我後怕的瞪著姜北笙滿口責備道:“都怪你!非得讓我來!”腳下生風般走得飛快。
“我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姜北笙緊跟上來,一臉委屈的嘟囔道:“是你自己說,她要跟你談我,我才好奇的。”
“好奇什麼?”我不管不顧的囔囔開了:“好奇風情萬種的奶茶店老闆娘移情別戀看上了你?”
“話別說得這麼難聽呀。”姜北笙委屈的小眼神我見猶憐,跟他的語氣一樣,辯解中有了示弱的意思:“就像你說的,她不是個水桶腰滿臉麻子的中年婦女,她是個風情萬種的女人,這種女人急著找我名義上的老婆談我的事,這要是換做你,你能不好奇嗎?”
“這說來說去還成我的不是了?”我頭一甩,齜著牙努目道。
姜北笙笑眯眯的與我拉開半步距離,和顏悅色的勸道:“冷靜,冷靜。”
“怎麼冷靜?”我手背敲著手心,一副大禍即將臨頭的絕望:“沒聽見人家說,我若不答應,她就慫恿她情夫找莫總開了我。哼,能跟正妻撕逼的小三果然不是善類。”絕望讓我恨不得破口大罵。
姜北笙小心陪著笑臉,小心提醒道:“伍小柒,當街囔囔,你是想鬧得人盡皆知嗎?”
一個良家婦女讓一個無恥小三欺負到無力反擊,這是能人盡皆知的事嗎?
我氣急敗壞又敢怒不敢言的樣子,用姜北笙的話來說,像極了一枚啞火炮。
臨睡前,姜北笙敲了敲我的房門。
我靠在床頭隔著門板粗聲粗氣說道:“睡了,有事明天說。”
“想裝睡不開門,就別這麼火氣十足的跟我說話。”姜北笙的調侃比最煩人的蝨子還討厭:“我給你溫了杯牛奶,讓你壓壓驚。”但他善惡難辨的體貼,又確是讓我有點招架不住。
我磨磨蹭蹭的給他開了門,這傢伙手裡果然端著一杯牛奶。
“喝吧。”他溫柔的樣子,就像看到左嵐的白慕言。當真是溫柔。
我乖乖喝下牛奶,將空杯子轉手再遞給他:“喝了,你可以出去了吧。”
“哎~”
被欺負的是我又不是你,你嘆什麼氣?
我鬆鬆垮垮的坐在床頭,歪著腦袋,斜著眼睛,嘆氣的男人一手捏著杯子,一手凌空落在我肩上:“伍小柒,an的事,別太放在心上。”
“你還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我兩眼往下一垂,灑下一地落寞,神傷力竭的哀怨道。
“那我坐下說吧。”站在跟前的人應聲坐下,看得我眼皮子止不住的顫動:“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
“一段相愛相殺十六年的婚外情,你真認為,僅憑其中一人的說法,就可以給三個人的愛恨情仇做出一個公正可觀的評定?”姜北笙突然的言歸正傳讓我一愣:“你能不能尊重我一點,別總把我當傻子看,成嗎?”
“呃,你不傻?”根本沒把我的話聽進去,這個男人故意揚長語氣,笑彎的嘴角勾起一抹別樣的深意:“那還真是可喜可賀吖。”
我到底愛這個男人什麼?
愛他毒舌?還是愛他沒品性格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