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這樣說著,卻沒有再做出任何阻止姜北笙前進的舉動來,這似乎讓他多了點小雀躍,我的手被他捏得更緊了。
“要是老闆娘在的話,你請我喝東西,要是不在,我請你喝。如何?”他回頭衝我眨了眨眼。
我沒有回答,卻在路過柔光嫵媚的櫥窗時,很有心機的往店內瞟了一眼。此刻店裡的客人,比我在時又冷清了些,近五十平的冷飲店裡,如今只有一個孤獨的少年在傷情的喝著珍珠奶茶。而那個塗著黑色指甲油的十六歲少女則如一尊雕像般,趴在吧檯上傻傻發著愣。
這場賭局,我贏了。
推門入店後,我領著姜北笙坐在了二十多分鐘前,我跟芸豆坐過的位子上。
“哎呀呀姐姐,你可算是回來了。”
人還沒坐穩,小姑娘缺乏教養的聲音,已在這五十平的空間裡嘹亮的響起。
因為不知道她的名字,我決定叫她黑色指甲油。
“姐姐?”
姜北笙一雙眼珠子吃驚的在我臉上溜達,口氣頗具諷刺意味。
我兩眼望了望窗外。
這小姑娘不是小太妹式的人物嗎?這麼好說話幹什麼?學之前那樣,張口閉口叫我一聲阿姨多省事?
“喏,你的錢包。”黑色指甲油一臉不耐煩的從褲兜裡掏出我的墨綠色卡夾:“你朋友讓我替你保管的,她說,她碰到了個熟人,有事先走。”往桌上一放,手法重到令人想要立刻站起來給她一巴掌。
教教她什麼叫素質?
如果我沒有心事在身,以上將是我的第一反應。而當下的我,想要計較的是:芸豆竟然說他是熟人,今晚之前,不都是仇人嗎?
呵,女人一旦變了心,最先改變的還真是稱呼。
看來,這事八九不離十了。
我暗自傷神道:要麼是死灰復燃,要麼是……一場騙局。
死灰復燃可以理解,但一場騙局……至於嗎?
不至於?至於?
我沒辦法否決也沒辦法不否決。
魂飛天外的從桌上撿起卡包,嘴角一哆嗦,“謝謝”兩個字說得格外乾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