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沒事,”像哄孩子一樣,哄著懷裡似乎在顫抖的左嵐:“北笙沒有發脾氣,北笙跟你開玩笑的。”
“對不起。”姜北笙單手捂住半邊臉,語氣中充滿著懊惱。
“我以前就跟你說過,與其道歉,不如和氣點。”白慕言的唯唯諾諾被一絲冷漠徹底吞嚥,渾身上下散發著與以往任何一個時候都不同的冷漠:“你們回去吧,明天記得來吃飯。”
“知道了。”
姜北笙虛弱的應下後,拉著我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這一切發生得如此突然又如此意外,我沒辦法不覺得奇怪。
“姜北笙,不解釋一下嗎?”
剛回到家,我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走在我前面的這個男人慢慢轉過身來,進屋前的懊惱已經蕩然無存,眉眼間的平和令人感到害怕:“這句話,我原封不動的送給你。”
我驚起一臉詫異:“他……他是陳歐,我同事,來給我送包的。”
“你錯了,”姜北笙嗤笑道:“我問的,不是他叫什麼名字,也不是他跟你什麼關係?我問的是,我之前問你時,你為什麼不說?”
“因為……因為發生了點事,我,我……”
“原來是發生了不可告人的事,”姜北笙的笑越來越惡毒:“所以你才主動向我投懷送抱?”
吖?!這……這……這個語氣,這個表情,難道……我不敢相信的張了張嘴,難道……他在吃醋?
“左嵐是狂躁型抑鬱症患者,病情雖不嚴重,但醫生說,儘量不要惹她心煩,最好是順著她的意思來。”大概是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在彼此相互沉默,傻站了半分鐘後,姜北笙伸出一隻手捂住雙眼,語調憂傷的解釋道:“慕言跟我一直都很注意,特別是慕言。她對你有點誤會,以後要是再跟你的異性朋友見面,最好別在家裡,要是非來家裡不可,請不要選擇我不在家的時候。”
愛情的深度,從來不是表面看到的那麼簡單。
我以為白慕言只是個普通的妻管嚴晚期患者,原來不是。這一刻,我不再同情這個男人愛得卑微,恰恰相反,我打心底裡羨慕左嵐太好命。
一番愁緒後,我從無眠的被窩裡翻身下床,走到次臥門口,敲了兩下:“要是沒睡的話,就起來陪我說會話吧。”音量適中的說道。
一分鐘過去了,兩分鐘過去了,就在第三分鐘即將過去時,門開了:“進來吧。”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