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蟲咬了咬下唇,眼神哀怨:“小柒姐,張姐,我先回去了,辦公室裡還有一堆事等著我做。”扔下這句話,掉頭就走。
“糟了,”張盛望著她逃走的方向:“我也把這姑娘得罪了,只怕統計部以後請都請不來她。”故作惋惜道。
我走過去,盯著她的電腦螢幕仔細一看,所有新報送的資料已全部更新完畢,難怪,她突然之間有了這個閒情。
“不說她,”我轉身回到辦公桌前,人往椅子上一靠,話就敞亮了說:“說回我們剛才的話題。”
“你對黃經理不直接通知你,該有我代為轉達的方式有意見?”
我笑著搖搖頭:“本來是有這個疑問在,可後來一想,我是你推薦去的人,留與不留,他跟你說一聲,都在情理之中。更何況,他不是厭惡我嗎?”
“那你到底想問什麼?”
“選試那天,黃經理說得很清楚,他對我很不滿意,留下我,完全是因為客商有要求。我就是奇怪,盛姐的推薦也是因為客商有要求嗎?”
“伍小柒,你知道我跟我丈夫一年能見上幾天嗎?”張盛撇開的我問題,眼中憂愁密佈:“我公公婆婆年紀大,別的什麼都好,就是身體不好,特別是近幾年,病是一個接一個。不說遠了,也不說多了,就說說上個星期一,我婆婆高血壓犯了,在醫院住了兩天,剛回來,我公公又病了。還有孩子,什麼家長會,親子會,課外輔導,睡前閱讀……我一個人真的疲於應對。”
張盛換了口氣,眼神堅決,態度堅定:“伍小柒,這是我最後一次機會。”
誰的日子又不是一鍋亂燉?
我承認張盛的辛勞,但承認並不等於我認可她對我的算計。
“那我呢?三十五歲還是一個臨時工,如果我真的被辭退,我怎麼辦?我這個年紀,我這個學歷,哪個公司吃飽了撐的會要我?”
“我選擇不對你隱瞞,並非是有把握可以阻止你做什麼。我知道,萬一事情處理不好,我根本阻止不了你。”
因為謊話阻止不了我,所以用真話來感動我。張盛的精明令我突然感到惡俗。
“既然你鋌而走險告訴我實情,那就請你實話說到底,先告訴我臭鮭魚這件事到底是誰幹的?”
張盛愛莫能助的搖搖頭:“你覺得那個人會告訴我嗎?我雖然答應幫他們,但我終究只是一枚小棋子,誰會這麼傻?”
連羅經理都是隨時可以拋棄的棋子,張盛確實不可能知道得太多。
是我問得急躁了。
“那你跟毛毛蟲剛才的互掐又是為了什麼?”
每個月有三分之二的時間出差去往各處分店辦理資金支付結算,剩下三分之一的時間,為出差做準備。婚史三年,孩子判了給爸爸。會計專業畢業。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