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話叫:怕什麼,來什麼。
望著特意來串門的毛毛蟲,我空洞的腦子裡,有一萬隻草泥馬呼嘯而過。
“客戶是北京來的,訂單不小。”
“你怎麼知道是從北京來的?”
張盛從埋頭苦幹裡,抬頭望了一眼過來。
我不擔心毛毛蟲,卻有幾分忌諱張盛:“應該是聽仙女說的吧?”我小心翼翼的順口說道。
“仙女可不會跟我說這些。”
這話沒毛病,但我的緊張卻因張盛越來越認真的眼神,變得再也無法抑制。
“那一定是臭鮭魚,她的訊息,向來是最靈通的。”
我強扯出一絲苦笑,兩隻手無所適從的,捧起桌上那隻白瓷杯,一連喝了幾大口濃茶,神經中快要暴走的情緒,才稍稍冷卻下來。
聽陳一分的意思,張盛並不知道我和莫佳的關係,至少眼下,她跟大家一樣,也認定我的靠山是莫經理。按說,這種情況下,我完全沒必要緊張。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害怕。
總感覺,在這一連串的事情背後,還有著某些我沒有滲透的東西,在暗中作祟。
張盛此刻對莫佳表露出的興趣,讓我不確定她是單純的興趣還是另有所圖。
“是這樣嗎?”
這個一向不愛八卦的女人,開始興致勃勃的刨根問底。
“不是她還有誰。”毛毛蟲承認得唉聲嘆氣:“小柒姐,你說奇怪不奇怪。一直以來,仙女明明不是很待見臭鮭魚,可這幾天,我們誰都瞧得出,她們的關係簡直可以用親密來形容。連蒜頭都自嘆不如。”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故作鎮定的笑道,想起那天在仙女辦公室,撞見臭鮭魚剝荔枝的情景:“她原本就是一個很懂奉承的人。”
“她是怎麼跟你說的?”我剛把話扯開一點,張盛亟不可待的又將話扯了回來:“你還記得嗎?”
“記得。”毛毛蟲兩隻眼睛上下轉了一圈後,努力模仿著臭鮭魚的口氣說道:“一傢俬營企業,但規模很大,總部在北京,有內銷也做出口……”
不對,我暗道一聲:從這個表述來看,這個人不應該是莫佳。
一來,他的公司沒有這麼大規模;二來,他的資金鍊已經斷開,拿什麼下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