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她難得這麼客客氣氣的叫自己爺爺,江兆遠臉上也閃過了一絲詫異。
她還真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他冷哼了一聲,“難得見你打扮成正常人的樣子,怎麼,終於捨得改邪歸正了?”
江黎聽出了他的陰陽怪氣,沒有接話,而是轉頭看向了江宴。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家裡怎麼亂成了這個樣子?”
江宴撇著嘴道:“不關我的事,是爺爺突然抽風”
“還不關你的事!”江老爺子氣的差點從地上跳起來,“我問你,好端端的,你和喬家的婚事為什麼吹了?人家一家為什麼搬走了?是不是你鬧的?!”
江宴不滿道:“那只是一方面,明明是他們不仁不義在先!”
江老爺子冷笑了聲,“呵,是嗎?我怎麼聽說是你在酒店和別的女人卿卿我我被逮到了呢?!”
江黎敏銳的抓住了關鍵詞,“爺爺,您聽誰說的?”
江兆遠又哼了一聲,“我聽誰說的還要知會你一聲嗎?怎麼,當了大明星之後回來家就開始耀武揚威了?”
江黎眸色平淡,並沒有因為江老爺子的陰陽怪氣而動怒。
“爺爺,我只是好奇而已,好奇是誰故意將這件事抹去開頭和過程,直接挑個別壞處告訴你從而離間你和江宴的感情,這個人爺爺還是離他遠些吧,他顯然是想讓我們家不太平。”
江兆遠愣住了,不僅是因為江黎說的這個原因,更是她處變不驚的態度。
她什麼時候變的這麼穩重、會講道理了?
然而還沒等老爺子開口,江丞就從後面走了過來,低著頭,分外內疚的看了一眼江黎。
“姐姐,你別生氣,是我告訴爺爺的,我也是從傭人們口中聽來的,他們說哥哥逃婚了,我覺得這件事非同小可,不應該瞞著爺爺,所以才說了出來”
江黎看著眼前這個看似乖巧懂事的少年,微微眯了眯眸。
說實在話,他和自己和江宴沒有一處是想象的,雖然她和江宴的風格也不相同,但眉眼間還是能看出些相似的影子。
可這個江城,眼皮很薄,透著一股無形的凌厲,瞳仁黝黑,讓人看不清裡面的情緒。
儘管他看起來很慌張不安,可那雙眼睛裡卻平靜的像潭死水。
——這是個比江宴還難掰的人。
明明江黎並沒有任何舉動,可江丞隨即便拉住了江老爺子的衣角躲在了他的身後。
江兆遠也將他護在了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