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幻化成人形啊,看來和東方的妖獸妖怪們比起來不太一樣。
“對了,既然只有秘銀才能傷害到這些魔獸,那麼你們冒險者的武器豈不是很貴重?”周烈突然意識到這個問題。
“哈哈,這就不勞小哥你擔心了,像我這種使用鈍器的,自然是鋼精要好些,那些使用刀劍長槍的,才需要秘銀製作的武器,只要成為冒險者,工會都會發放一定的補貼和補給,實在窮的叮噹響的冒險者,也能向工會租借武器。所以不用擔心我們沒有趁手的武器對付這些魔獸。”
“原來如此,多謝大哥指教。”
“指教不敢當,我就是看你和那些嚇的像鵪鶉一樣的商人不同,才願意和你聊一聊,怎麼樣,有沒有嚮往我們冒險者的生活?去工會報上我吉爾福德的名字,說是我推薦的,絕對沒問題啊”大漢說道。
“不用了,我只是好奇魔獸的樣子,現在見過了也知足了。”周烈笑笑“不過外面的戰鬥似乎還沒結束,你們不去幫忙麼?”
“我的職責就是守衛車陣內部,外部的事情由他們來做,我這麼突入進去是對他們的不信任,而且要是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有魔獸突然闖入該怎麼辦,除非他們求援,否則我們是不會動的。”吉爾福德拍了拍錘子說道“畢竟還是要相信夥伴的能力的,不是麼。”
“說的也是。”既然對方都這麼說了,周烈也決定相信一把外圍的冒險者。
漸漸的,外面的喊殺聲平息了下來,魔獸的嘶吼聲徹底消失,象徵著安全的角笛聲吹起,告訴商人們,車隊可以再次進發。
車牆撤開,外圍的戰場進入周烈的視野,遍地丟失鮮血,魔物的和人類的混淆在一起,留下的冒險者們拾取著死去夥伴的身份牌。將夥伴的屍體搬離道路,魔獸的屍體被物盡其用,那些毛皮都被割下,作為他們的戰利品,放在車上。
在外面戰死的那些狼種魔獸,倒是比沖人車陣的魔獸要小上一輪,但是對於普通狼來講任然是龐然大物,周烈不知道這些冒險者是怎麼在群狼的攻勢下贏得戰鬥的,他只能靠著現場的斑斑血跡,和存活下來人臉上的疲倦和驕傲,去猜想那險惡的戰鬥,但是無論如何,這群人都值得他去尊敬。
隨後,他在這群冒險者當中,見到了一個不可思議,但是想想卻很符合情理的身影,一個藍髮少女正呆呆的坐在一輛板車後方,看著天空,臉上佔滿了黑色的東西,不知道是凝固的血液還是飛濺的泥土,寬大的法師袍籠罩著嬌小的身軀,讓然擔心她行走時會不會被下襬絆倒。
“蕾拉?”周烈走到少女面前,輕聲呼喚了一下。
看到周烈熟悉的臉龐出現,蕾拉呆滯的眼神恢復了光彩,然後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傷,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撲到了周烈懷裡。周圍的人好奇的看向這邊,然後都一臉瞭然的樣子裝作視而不見,倒是周烈一人感到尷尬的要死。
拍著女孩的背部,任由她哭了好久,等到終於不再哭了,周烈才輕聲問道發生了什麼。
“有人因為救我,戰死了。”蕾拉難過的說道,然後舉起了手中的一個銀牌,上面刻著一個冒險者的名字。
“我沒注意到有隻狼跑到我的身後,要偷襲我,他幫我擋住了攻擊,結果被咬中脖子,我已經儘快的殺了那隻狼,但是他還是死了,他才十六歲,前幾天還和我說要掙錢回去給他妹妹買蛋糕吃。”蕾拉說著說著,眼淚再次不爭氣的奪框而出,哭成一個淚人。
周烈也只能拍著蕾拉的肩膀,不知道說什麼安慰她好,因為蕾拉不僅僅是因為一個和她年紀相仿的小夥伴死去而悲傷,同時也是因為他不能實現自己的願望而悲傷,面對這種情況,周烈束手無策。
“小姑娘,你知道他的住處麼?”
吉爾福德也被蕾拉的動靜吸引了過來,明顯是聽到了剛才蕾拉說的話,此刻他蹲下來,拿著那個牌子,柔聲問道。
“嗯,他和我說過他住在萊茵鎮上,一個種著大片柳樹的湖邊,三個風車中間的房子就是他的家。”
“那就行,工會會給戰死的冒險者家屬一筆撫卹金,這筆錢就由小姑娘你送給他們好了,同時記得幫他給他妹妹帶上蛋糕,幫他完成他的願望,這樣這位勇敢的男孩也能安息。”
蕾拉點了點頭,輕聲說道“我會的,我一定會的。”
“嗯,這樣才是好女孩。我們冒險者本來就是搏命的生意,萬一死了,也只有我們的夥伴才能完成我們的遺願,這位男孩很幸運,遇上了你,這位可愛的女武神,相信他的靈魂會因為你而得到救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