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離開了。”周烈跟身旁的反抗軍女性說道。
女子想了想,最終還是壓下了想要告訴他透過地道離開的想法,畢竟這是反抗軍能隱藏在舊街的唯一本錢,對於這個目的不明的東方人,還是少透露些資訊為好,於是給了他一個綠袖章,避免他被反抗軍誤傷。
反抗軍與帝國軍人在小巷中打成一團,但是這並不妨礙艾登離開這裡,舊街他來過不少次,心中如同有個地圖一樣,一路上躲避著流矢飛箭,繞過那些大的熱火朝天的地方,向著舊街邊緣走去。
然而越是接近和平民街交接的地方,路上便越是能遇到趕去增員的一隊隊士兵,每次遇到這種情況,周烈都不得不繞道行走。
“你完全可以轟殺開一條路,這麼小心翼翼的可真是憋屈。”腦海中弗雷姆的聲音傳來。
“正是因為這樣做太高調了,而且帝國方面知情的人必然知道你在這個盒子裡面,到時候暴露了是我帶走了你,倒黴的就只能是我。”周烈在腦中回答道。
“來幾個揍幾個,就像我前一個契約者一樣,英勇戰死,還帶著兩個大魔導師下水。”
“不要把我和你那前一個無謀的傢伙相提並論,人只有或者才有意義,死了什麼都沒了。”
不再和弗雷姆拌嘴,周烈繼續專心潛行,只要他能成功離開舊街一定範圍,然後再去買一套乾淨衣服上街,那就萬事大吉了。
每過一條街道,每處一個巷口,周烈都要偷偷摸摸的深處腦袋,確認四周沒人,也沒有腳步聲才出去,每當有士兵透過,他都會藏在路邊小巷的陰影裡或者高牆後面。
饒是他如此謹慎,也架不住對方計程車兵一波波的從遠處增援而來,最後在接近邊緣的時候,還是被發現了。
“喂,你是什麼人,你鬼鬼祟祟的幹什麼呢?”一個士兵注意到探出個腦袋四周張望的周烈,大聲吼道,然後一堆人朝著周烈所在衝去。
周烈一聽,往聲源那頭看去,一隊身著黑色鎧甲計程車兵正氣勢洶洶的朝自己這邊跑來。
無需思考,周烈一縮脖子回頭就跑,這幫士兵和在茶館見到是一樣裝束,那便沒有什麼道理可講,正面不能使用能力,打又打不過,那便只有跑。
沿著街道拔足狂奔,連續灌了幾個彎後,總算順利的離開了這群士兵的視野,但是黑鴉軍本身就擅長追蹤,一身鎧甲都是輕量化後的輕甲,雖然丟失了周烈的身影,但是還是根據周烈留下的各種痕跡,鎖定了周烈躲藏的區域。
“喂,有沒有什麼動靜不大的方法幫我脫困啊!”周烈在腦海中呼喚著弗雷姆。
“動靜不大就需要你自己控制好嘍,只要控制好凝聚的或嚴肅的量以及速度,就不會產生爆炸,而僅僅是火焰而已。”弗雷姆說道。
“不行,我連火焰都不想弄出來,這點痕跡絕對會被人懷疑。”周烈拒絕道。
“哪裡來那麼多問題,自己想去。”丟下這句話後弗雷姆的聲音就消失了,任周烈怎麼呼喚都不再出來。
明明是共存亡的關係,怎麼這個在自己腦袋裡的傢伙這麼無所謂的?
看來只能靠自己了。
街道上士兵挨家挨戶的搜尋過來,那些居民知道自己要是開了門,便是任由對方宰割,於是都拒不開門,叫罵聲和踹門聲混雜在一起,彷彿一記又一記得警鐘敲向周烈的心頭。
這麼躲下去不是辦法,遭殃的只能是這些普通人,這幫帝國軍人根本沒將這些波西亞居民當做自己的公民,稍有不順就打殺對方。
雖然這些人的死活和自己沒關係,畢竟他們也不是大夏的子民,和自己也不沾親帶故。
“真的和自己沒關係麼?”
周烈捫心自問,自己是那種能眼睜睜看著普通人因為自己遭殃的人麼?雖然他們不是大夏子民,但是任然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都是有自己的生命的,自己真能這麼心安理得的躲在一旁麼?
“即便自己躲著,最後還是會被那群士兵包圍的吧。”周烈苦笑了一下,那麼答案就只剩下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