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醉了以後,就不停的在喊你的名字,他拽住了我的手,不停的說著,璵璠,你不要離開我。”
桉子聳了聳肩,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所以,我來找你,無論之前你對北宸有多麼失望,我都希望你可以去陪陪他。”
見女孩子仍是一副沉默不語的樣子,晏桉又改口道,“即便,你現在沒有辦法原諒他對你的冷漠,你們沒有辦法和好如初,我也希望,你可以去醫院看看他。”
“這樣,他也能好的快一些。”桉子的話說到了這份上,是一種近似哀求的語氣。
“可是,他從來沒有給我說過他的痛苦。很多的事情他都對我避而不談,這讓我感覺很失落。”
“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我覺得他在我的眼裡變得越來越陌生了,甚至認識到我不認識。其實,我只是想多瞭解他一些,讓我感到他是需要我的。”
“但是他從來都沒有過,我只能感受到他的冰冷,他厚厚的心牆。每次想要溫暖的時候,他總會說我沒事,將我隔離開外。”
“我在他的心牆外面等的很辛苦,當我好不容易找到梯子的時候,他卻要把圍牆越住越高,真的,我太累了。”
譚璵璠說著是一副若有索思的樣子,女孩不經心的搖著手中的咖啡勺,可以看出,對於這個問題,她也很痛苦。
“其實,你知道嗎?他只是害怕受到傷害罷了,他用冷漠將自己包裹了起來,讓別人都很難去靠近,他誤認為這樣做就可以把自己保護的很好。”
桉子說著像是把賀北宸這個人看的很透徹。
“可是,他真的有表面上看上去那麼堅強嗎?他和北宸就是一隻刺蝟。”
“他渾身是刺的將自己蜷縮了起來,誰一靠近他就會用自己的刺去扎誰,但他的內裡真的很柔軟,明面上不說,他會自己一個人蹲在角落裡哭。”
“他希望有一個真正懂他的人,可以在他受傷的時候說兩句安慰的話。哪怕是一言不發,坐在那裡靜靜的陪著他,等待他的傷口長好,他都會很滿足。”
晏桉說著像是越發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其實,賀北宸這個人,他的自愈能力很強大,跌倒的時候,他全然不需要別人的拉扯,他仍然可以把自己從泥地裡拽起來。”
“不過,他一個人形單影隻,對於挫敗的承受也是有限的。他不是不在乎,每一次的打擊都足以讓他痛苦很久,但是他能撐呀,他能扛不是嗎?”
胖桉說到這裡又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但他的能力也是有限的,你就忍心讓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自己咽苦水,這樣遲早會把他逼瘋的璵璠。”
“我能感受到他的心理壓力很大,不需要多長時間,再來一點點的壓力,他馬上就會垮。”
“賀北宸現在對於生活已經沒有什麼希望了,即便,他的心裡有那麼一點點,也像是在風中飄忽不定的火苗,風再大一點,他就要滅了。”
桉子說著,將自己的手握的很緊,他忽而有了一種想哭的衝動,是同情嗎?還是,他在感慨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