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行之的想法,陸佐早已看透,對於皇位,劉行之比其父更加覬覦,他之所以會如此激動並且要求父親早些下手,無非是害怕太子會真的奪得皇位,如此一來他便再也沒有機會繼承大統。劉行之此刻明白他必須得到陸佐的支援,也許他的父王才會答應舉事,於是突然熱情地看向陸佐,道:“陸先生,想必您也很支援我舉事的想法吧?”
陸佐向劉行之微微一笑,然後繼續淡淡的問寧王劉詢,“王爺您覺得皇上真的被太子挾持了嗎?”
劉詢埋下頭,思忖良久,才道:“不無可能,否則怎麼會突然之間將所有事情託給太子一人?”
劉行之見父親如此說,愉悅之情溢於言表,馬上應道:“父王您也這麼覺得,事不宜遲,我們還是早做……”
劉詢一揚手,示意他閉嘴,劉行之怏怏地扭過頭,劉詢才繼續問陸佐道:“不過這一次我聽先生的!”
“王爺今天一路回來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陸佐問。
劉詢沉默片刻後,搖搖頭。
“方才我在來的路上,發現杏花酒樓很多人都在談論皇上已經病倒,將所有事情都交付給太子。王爺您不知道?”
“這……”劉詢似乎也察覺不對勁,“皇上病倒,如此機密大事,怎麼還沒一天就傳遍京城了?”
劉行之接話道:“這有什麼奇怪的,父王現在我們想的應該是如何應對劉衍,而不是皇……”
“閉嘴……”劉詢再次打斷劉行之的話,厲聲喝道,“給我滾出去!”
劉行之見父王真的生氣了,於是咬著牙別過頭去,也沒有出去的意思。
劉詢的臉頰有些微的顫抖,肅然問陸佐,“您的意思是有詐?”
陸佐頷首,“皇上告病,如此重要的訊息,幾乎在一天之內傳遍京城,如果不是皇上自己放出風去,又有誰會傻到將此事對外大肆宣揚呢?太子?寧王?”
劉詢也覺得有道理,“那皇上詐病,又將此事告知於眾,這到底是何居心呢?”
“當然是想看看到底是誰居心叵測了,或者說是想試試太子,當然原因可能有很多,但是以在下對皇上的瞭解,他絕對是詐病。”
“那接下來怎麼辦?劉衍如今掌政,他勢必會對我們一陣反撲猛攻。”劉詢開始有些擔心起來,太子執政,藉此機會剷除異己是可想而知的。
陸佐也陷入了沉思,面沉似水的低著頭思索著,許久才悵然若失的抬頭道:“丟車保帥,只要皇上不是真病,我們輸掉的棋子就有辦法在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