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昱看了看兒子荀謀,又問太子:“天牢看守如此嚴密,怎麼可能有機會自殺?”
“誰說不是呢!”劉衍一臉得意的解釋著,“可架不住他腰內藏著匕首自刎啊!等看守發現的時候,怎麼可能還攔得住啊!”
荀昱也滿意的點點頭,“眼下除去了魏王這個心腹大患,也算是一個不錯的結果。就是不知道聖上現在是什麼心情?”
劉衍聽罷原本嬉笑的臉又暗沉下來,“估計這會子正在榻上傷神呢!估計也是怕太后哪裡說不過去。”接著又問荀謀,“現在寧王的手下接管了魏王謀逆案的爛攤子,你說他會怎麼處理這件事!”
荀謀思忖道:“其他人無所謂,但是那個叫陸佐的人必須除之而後快!”
“他?我差點都忘了!”劉衍有些不耐煩,“荀將軍你老跟這種賤民過不去幹嘛?不就一個陸佐嗎,你看看現在本宮有了你,兩月不到就將魏王除掉,而那魏王有了陸佐呢?還不是照樣落得自殺的下場!看來還是徒有虛名……”
“殿下……”
荀謀眉頭一皺,有些不高興了,劉衍趕緊呵呵笑道:“好好!荀將軍放心,不就一個陸佐嗎!明天就把他拿下,絕對讓他見不到後天的太陽。”
荀謀這才滿意的點點頭,拱手示意,“謝過殿下了!我這也是為了殿下將來著想!明日可千萬別再忘了。”
次日,當三月的春風吹過京城,每個人都似乎才真正感受到了春天的降臨,京都的二月發生了太多事情。臨近的銓試即將在三月初三舉行,經歷過上個月魏王謀逆一案,很多官員,包括太子和寧王都有些收斂,都不敢和這些貢士有過多的往來。
“高升客棧”依舊人來人往,生意似乎比往日好了更多,這樣一個小小的客棧,住著一個文狀元、一個武狀元,還是四名進士,讓這個原本不起眼的小客棧,瞬間門庭若市,住客不是為了住店,更多是想一睹這些金榜題名者的風采,甚至是巴結。陸仁襄以為哥哥落榜一事,所以變的低調許多,不敢和那些達官貴人有太多的牽扯,只是一個勁的埋頭想著怎麼應付銓試。而高翰則高調許多,與達官貴人過從甚密,終日見首不見尾。其弟高筠卻終日陪伴陸佐左右,每日聽陸佐授課演習,畢竟陸佐文武兼備,都是各種好手。
今日天氣甚好,陸佐早早的晨誦完畢後,就叫殷季和高筠一起練練武藝,於是三人便在客棧的院子內擺開陣勢。院子不大,鵝軟石鋪就的地板,西南角還有幾顆已經開了花的桃樹。
高筠熱身後,就問陸佐,“大哥,咱們今天比什麼?”
陸佐微微一笑,殷季卻亮出手裡的湛盧劍搶白道:“我們就比劍吧!”
“不行,不行!”高筠極不情願,“殷季,我看你就是想顯擺你的那把湛盧劍吧!我可沒什麼好傢伙跟你比。”
“高二哥,我看你就是不敢!”
高筠冷“哼”一聲,接著狡黠一笑,“有種咱們再比比力氣試試!”
“高二哥,我看你也是想顯擺自己的那股子蠻勁吧!誰不知道你力氣大得跟牛一樣,有種你就跟我 師父比比力氣!”殷季深知師父那才叫力大無窮,所以搬出師父來嘲笑高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