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幻鏡緣沉默了。
“而且你為什麼還會對所謂的聖上抱有希望？難道你猜不到這神墓座劫難真正的操盤者是誰嗎？其實你知道，只是你不願意相信，你在逃避，你潛意識在粉飾你們太禹。”微生墨染冷漠道。
幻鏡緣聲音沙啞，道：“我是想，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總感覺毀滅神墓座，對聖上而言沒有任何用處啊。”
“那是你不知道這結界的真正用處。”
微生墨染說完，把這所謂改造結界的真正用處，向幻鏡緣說了一遍，同時補充道：“近來一些時日，太禹一直往下宣傳被元昊欺負的輿論，民憤已經到了極限，此刻若是能有一道神威給元昊造成死傷無數，再趁機宣佈開戰，你猜混元族會不會在乎這一道神威是怎麼產生的？”
幻鏡緣再次沉默，到這一刻，他什麼都明白了，他顯得很痛苦，支支吾吾道：“這，這……站在你們的角度上，這確實是災難，而站在太禹的角度上，又似乎是理所當然……”
“沒錯，這就是宇宙，這也是人性。”微生墨染深吸一口氣，“你為誰流淚，取決於你站在哪一邊。界丞大人，混元畿你已經回不去了，你會站在誰一邊？”
“其實你不用問我這些問題，你殺了我很容易。”幻鏡緣嘆氣道。
“不容易。”微生墨染搖頭道，“你是個好人，你心有善念，你還願意為我擋住司神煬的怒火。”
“糊塗啊！”幻鏡緣難受道，“別拿善惡來判斷殺人標準了，你這是為自己挖坑，宇宙之道，聖母必死，還是殺了吧，不留隱患。”
微生墨染無言的看著他。
最後，她還是搖頭，道：“還是算了吧，天命的崛起之路，從來都不是種族寂滅，而是世界大同，他只會誅殺攔路者，而不是潛在的擁護者。假若有一天，你會成為這神墓座之案的見證者、證人，在混元族之間為我們說話，那我今日留你一命，就有意義。”
“天命？李天命？世界大同？”
微生墨染這一段話，帶給幻鏡緣的衝擊有點大，他一直以為這神墓座的首領，應該是紫禛這個戰力怪物，但從微生墨染這句話分析，她們似乎都以李天命為希望？
幻鏡緣試探問：“你們兩位師尊，都是擁護他的嗎？”
微生墨染道：“界丞大人，我不想再隱瞞你，我們其實不是他的師尊，而是他的妻子，我也並非和你同齡，而是和他同齡。這也是我一直不和你有任何瓜葛的原因，你能理解嗎？”
“什麼？”
幻鏡緣剎那之間，世界觀都快崩潰了。
但聽到這句話，他卻又反應過來，一切好像都有解釋了，一切都合理了，而這樣一個組合掌控下的神墓座，也在幻鏡緣的心目之中，真正展現出它恐怖的一面。
幻鏡緣把這個訊息，消化了很久，很久。
“原來，你是小輩，一個很小的小輩……”幻鏡緣忍不住笑了，笑得有些荒唐，“真的，我失態了，真是不好意思，我是真沒想到，我一直把你當同齡人看待，真是對不住啊，小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