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狸愛自嘲道：“是……但，雖然比例相當，人群的根本性還是不同，但凡在太禹算個有頭有臉的人，除開混元軍府內部之人，恐怕都不會在外說，希望混元軍府繼續在神藏榜稱霸到結束吧……的”
“當然了，”楊虛無奈道：“的哪怕是混元軍府的支持者，也知道這不可能，村隊就是村隊，哪怕上半場能造一些熱鬧，但也不會有人真的認為，他們會真的取代亢龍辰宮……這不現實。”
熱血、爭論、階級撕裂、看熱鬧……這就是現在太禹這首都混元畿的現狀。
絕大多數人，還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用他們的話說，反正李天命也是個外族，讓他使勁展現自己，越戰越勇，自己也跟著過癮，畢竟他在幹挑戰權威的事，普通人心裡也想幹，只是幹不成……萬一他最後遭殃了，但關我屁事？這種心態，才是混元族民眾們，真正的主流心態。”月狸戀看得很清楚。
“所以啊，的他們起鬨、歡呼，招搖過市，刺激權威者的心臟，而且不用為此付出代價……現在的混元畿，李天命的名聲，確實聽起來如日中天，他讓神藏會超脫了小孩比斗的範疇，變成了一種放大聲音的工具。”楊虛皺眉說道。
“這還是挺危險的。”月狸戀點頭說道。
“所以……我想問你，是不是該讓他下半場收斂一些？給亢龍辰宮面子得了，反正咱們想要的效果，已經得到了。最後神藏榜能穩住前十就行了吧？我覺得這就是少卿大人的真實需求。”楊虛看向了月狸戀。
“是的……”月狸戀看向了另一個方向，抿了抿嘴，道：“我問他，下半場他要不要去鎮場，他給了否定回答，還是讓楊懲去撐場面，我就知道，混元軍府上層已經滿足了，最起碼，他是滿足了。”
“那就更需要讓孩子們適可而止了。”楊虛輕聲說道。
“問題是……”月狸戀笑了一下，搖頭道：“我覺得我們想太多了，實際上，天命能帶混元軍府在上半場登頂，主要還是吃了賽制的好處，雙方真實實力不在一個水平，尤其是中下層天才差太遠了。而今下半場的對戰競選規則都還沒公佈，這規則全由亢龍辰宮一家獨斷，他們只需要稍微偏向他們，我覺得就靠天命他們四個，想守住前十還是很難的……談何放水？”
“說的也是……”楊虛憨憨一笑，道：“那還是別和他們說了，省的一放水，直接放出二十名開外，如此大的跌幅，就有點丟人了……少卿大人估計也不滿意了。”
“是的，前十，就是最體面的退場。”月狸戀道。
“不過，具體情況，也可以結合當時的實際，具體討論吧！起碼天命這邊好說話，隨時都可以讓他前進、後退……”
楊虛話還沒說完呢，月狸戀就打斷了他，搖頭道：“那你不瞭解他，他看起來很睿智，實際上還是個孩子，真碰上意氣之爭，還是會上頭的。”
“好吧！”
這種現狀，楊虛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他看向了前方混元軍閥，暗暗道：“說起來，保住前十，對整個混元軍府，對他，對你……都還算是挺好的吧！往前不行，往後，也不行。”
月狸戀點頭，可她眼神還是有些變化，抿嘴低聲說了一句：“然而，世事若真這麼好控制，那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