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她面帶著永恆不變的微笑。
她親眼看著，他們拜堂成親，看著他們許下本該屬於自己的諾言。
親眼看著，自己付出了一切，只為了追隨他的那個男人，捧著另外一個女子的手，放在手中親吻。
親眼看著，他眼裡那滿是寵愛的眼神，卻送給了一個他剛認識一個月的人。
很難想象，她竟然不哭不鬧，她臉上的笑容很得體。
這讓此前議論過她的人，都承認她今晚的表現。
“沐晴晴，倒是個急流勇退的人，是個奇女子。”
“只可惜，怕是被李天命玷汙了。”
有人關注到她，自然認可她今天所表現出來的得體，但言語未必就好聽了。
只是哪怕聽到這種話，林瀟瀟氣得想掀桌人，她卻溫柔以對，讓林瀟瀟平息憤怒。
“她在想什麼？”衛婧問。
李天命看了一眼，便沒有再看她了。
他沒有回答衛婧。
從沉淵鬥獸出來之後，沐晴晴已經結束了。
再討論，沒有意義。
他現在眼裡只有林瀟霆！
拜堂之後，按照朱雀國的禮規，新娘先回洞房，而新郎則和家族父母一起，向來賓敬酒。
敬酒自然從副監察使開始。
然後，是雙方父母長輩。
再輪到朱雀王，秦相國等等。
等上席的長輩，全部敬了一遍，林天鑑帶著夫人和林瀟霆，轉往中席，一桌一桌走過去。
到李天命這一桌的時候，就只有李天命母子兩人了。
“衛婧，重返青春，消耗了你爹不少功力吧。”林天鑑笑容滿面問。
“有什麼陰謀詭計，就趕緊宣告吧，別藏藏掖掖，當個偽君子。”
衛婧早就等得不耐煩了。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林瀟霆和李天命碰了一眼。
“髮色不錯啊，改天我也染一個。”林瀟霆輕描淡寫道。
看似普通閒聊，但雙眼之中，乃是雷霆怒火。
他們眼神的碰撞，可謂天雷撞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