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上的老頭子艱難的抬起胳膊指了指靠南的一間房子:“鍾爺睡在南邊的房間,那一直是他的房間!”
肖劍白低聲道:“看好他,其他人跟我上!”
肖劍白話音剛落,一聲清脆的槍聲響起,南邊那間房子裡便竄出一個黑影,順著牆根直奔西門而去。肖劍白喊了一聲:“追上去!”
戰士們一擁齊上追著黑影奔向西門。此刻,晏雨橋帶著幾個戰士正守在西門,聽見裡面槍聲響起又有人在喊,晏雨橋就知道是驚動了被抓之人。晏雨橋告訴戰士們在西門前各自找好掩體,靜等著人從西門出來。
一身好功夫的鐘葉陽根本沒有從門走,而是翻身躍上牆頭,然後幾個騰挪閃跳便來到了西門的門樓子上,他順著門樓子直接跳出院子,可是他的雙腳剛一落地,一支黑洞洞的槍口卻已經對準了他的後心。晏雨橋喊了一聲:“鍾葉陽,你還想往哪跑?”
鍾葉陽冷靜的笑了笑,也不回頭,猛然手上一個翻轉,一道寒光從他手中甩出,短劍帶著風聲向晏雨橋飛來。說時遲,那時快,肖劍白凌空而至,一腳踢飛了短劍,身子擋在了晏雨橋的前面。肖劍白看著背對著自己的鐘葉陽冷笑道:“軍統鍾馗不過如此!你今天插翅也別想逃出我的手心!”
鍾葉陽慢慢轉過身看著肖劍白說:“你就是肖劍白,保密局哈爾濱站的副站長,怎麼,現在做了**的走狗了?”
肖劍白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鐘葉陽笑了笑:“良禽擇木而棲,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奉勸你還是乖乖放下手中武器,束手就擒,這是你最好的選擇,否則,你將後悔終身!”
“哈哈,想不到啊,保密局如此年輕有為的副站長轉眼間成了黨國叛徒,真是敗類啊!冷嘯塵怎麼會看中你的?我就納了悶了!”鍾葉陽說著將左右手上的駁殼槍掂了掂對著肖劍白說:“我今天晚上要是非要走呢?”
“那你就試試吧!”肖劍白說著也把手上的槍掂了掂看著鍾葉陽說:“都說你槍快,刀塊,那我今天就領教一下你的手法,看看你……。”
肖劍白的話還沒說完,鍾葉陽突然舉槍,晏雨橋喊了一聲:“小心”
肖劍白推了一把晏雨橋,然後身子快速閃轉,騰空而起,手上的槍也隨之響起,槍聲響過之後再看鐘葉陽,他的右手上的槍已經掉在了地上,手腕處冒出血來。肖劍白輕盈落地,手中的槍還在冒著青煙。肖劍白笑著看看鐘葉陽:“你還想試試嗎?”
鍾葉陽用左手槍指著肖劍白說:“想不到你這一招凌空快槍還真是出神入化!”鍾葉陽說著槍聲再想起,肖劍白身子一歪,整個身體向後仰,子彈貼著他的臉龐划過去,與此同時,肖劍白的槍也再次響起,子彈打在了鍾葉陽的小腿上,肖劍白喊了一聲:“讓你見識一下流星快槍”
鍾葉陽身子晃了一下,但是沒有倒下去。他咬牙挺住看著慢慢直起身子的肖劍白笑著問:“果然身手不凡,可惜啊,你錯投了**!”
肖劍白看著他:“鍾葉陽,束手就擒吧,放下你手中武器,跟我回哈爾濱”
鍾葉陽笑笑看著肖劍白問:“你這身手讓我不由得想起一個人來,你若能回答我一個問題,我便跟你回去!”
“束手就擒是你唯一出路,你不要再找什麼藉口和理由了!”晏雨橋喊了一聲。
“我在兩年前曾經遇到過一個身手與你一模一樣的人,只可惜那天他帶著大圍脖和狗皮帽子,只露出兩隻眼睛,那個人當初跟我說他是雪狼,我想知道那人是否是你?”
肖劍白淡淡一笑:“鍾葉陽,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的為好,知道的越多,自己這條命就越難保!”
鍾葉陽哈哈一笑慢慢抬起手,將槍口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晏雨橋大喊著:“鍾葉陽你住手!”
肖劍白毫不猶豫的出手飛出一道閃電,一把匕首正中鍾葉陽左手的上槍,槍和匕首同時掉落在地上,鍾葉陽看著地上的匕首,再看看肖劍白點點頭:“你已經告訴我了!想不到啊,想不到,那仁峰、方天正、冷嘯塵甚至南京的毛人鳳處心積慮計劃的春雷行動中最為重要的一環居然是不是自己人,看來我今天的成全也是枉費心機了!”
“這就叫機關算盡太聰明,反送了卿卿性命!你們總以為你們的計劃天衣無縫,其實呢,是漏洞百出,鍾葉陽,不要再說了,還是乖乖跟我走吧!”肖劍白說著對身邊戰士說:“銬上他,帶走!”
幾個戰士過來給鍾葉陽戴上手銬,肖劍白又讓兩個戰士給他臨時包紮了一下傷口扶著他上了汽車。
後半夜兩點多的時候,肖劍白和晏雨橋他們順利回到局裡。趙長青和廉偉濤都跑出來迎接他們,趙長青拉著肖劍白的手說:“我就知道你肖大公子出手,一定不會有問題!”
外面的汽車聲和人們的說話聲讓始終難以入睡的的梁柏歡再次爬起來向外看去。
當幾個戰士把鍾葉陽從車上架下來的那一刻,梁柏歡看得清清楚楚,這不由得讓梁柏歡心中又是高興,又是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