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說話方便,彭海已經蹲在父親輪椅旁邊,一邊兩眼放光的看著場上的打鬥,一邊像父親介紹著許天宇,還特別提了一下,學校小樹林裡的事情。還有許天宇答應傳授給他正宗八極拳的事。
彭海表情有些忐忑,因為他的行為,算是認許天宇為師父,他害怕父親會不同意,所以一直也沒有說起過,現在是瞞不住了,索性就公開的說出來。
沒想到彭永年非但沒有責怪他,而是十分嚴肅的說到,“彭海,要想跟著人家學功夫,就必須拜人家為師,今天的事情過去後,我給你操辦一個拜師儀式,你正式的拜人家為師才可以去學人家的功夫,知道了嗎?”
彭海哪有不答應的道理,先前的時候也是他將事情想到太簡單,頓時驚出一身冷汗。幸虧還沒有還是跟著許天宇學東西,不然的話那不是犯了忌諱了嗎?
“爸,我知道了,我一定拜師,將正宗的八極拳學到手。”彭海目光堅定的說道。
兩人說話間,場中的梁宏已經陷入絕望,許天宇的拳頭越來越重,他格擋的雙手已經痠痛無比,終於在某一刻,他再也只撐不住,被一拳打倒在地,吐出一口鮮血。
其實挨的這一拳並不重,他會吐血也是因為急怒攻心所至,這一刻,他既憤怒於對方的玩弄,又感到一種深入骨髓的恐懼,因為他始終試探不出許天宇的真實實力到底是怎麼樣的。
這種情況只能說明兩人之間的實力差距真的是太大了。可是對面的年輕人不過才十七八歲的樣子,怎麼會這麼厲害?難道真的是打孃胎裡就開始練習了嗎?
梁宏的落敗讓蘇耀陽面如死灰,想到家裡對這件事情的重視和對這塊地的勢在必得,可是今天卻讓他給搞砸了。
都怪這個許天宇!為什麼他每次都來壞自己的事情,不僅搶了他的女人,現在又壞了他家的生意。
目光陰鷙的看著場中不可一世的許天宇,蘇耀陽憤怒的都快把牙齒給咬碎了。可是之前已經和許天宇做好了約定,在這麼多人看著的情況下當場不認賬,他還是做不到的。
“許天宇,我們蘇家和你沒完!”
撂下這麼一句狠話,蘇耀陽快速的離開了現場,而被許天宇打敗的梁宏也艱難的爬起身,灰溜溜的跟上。
在回蘇家的汽車上,梁宏和蘇耀陽並排坐在汽車後座上,蘇耀陽臉色陰沉,梁宏因為被打敗,心情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
只聽梁宏恨恨的說道,“蘇少,是我學藝不精,害的你事情沒有辦成,報酬我不要了。但是和那小子的樑子算是結下了,我回去以後請我師父出山,這個仇我一定會報的。”
對於梁宏,蘇耀陽還是不敢得罪的,聽到他這樣說,蘇耀陽趕緊收斂神色,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擺擺手說道。
“梁師傅,錢我們蘇家還是要給的,您畢竟也出了力。至於報仇的事情,我們蘇家會全力支援你的,這次回去之後,我會把許天宇的資料都給你。對敵人走了瞭解之後再下手也不遲。”
梁宏點了點頭,拱拱手道,“那就多謝蘇少了。”
一時之間兩人也沒了說話的心情,各自沉默著想事情。對於蘇耀陽來說,梁宏和許天宇結下了仇,他自然是高興的,因此也會全力支援他。
再說許天宇這邊,他已經被彭永年讓到了屋裡坐下,此刻的彭永年有些激動,首先問的就是關於八極拳的事情,這才是他最關心的。
“許兄弟,你的八極拳是從哪裡學到的,為什麼和我們祖傳的不同呢。”彭永年坐在輪椅上,眼神熱切的問道。
他的這個稱呼一出口,彭海的臉色立刻就變了,自己的父親和許天宇兄弟相稱,那他豈不是要叫許天宇一個叔叔了?
許天宇也不想沾彭海的便宜,趕緊謙虛的道,“彭叔叔,你叫我許天宇就行了,至於我的八極拳當然是跟著我師父學的。”
關於稱呼方面,彭永年倒是也沒有太在意,他笑著改口道,“天宇啊,不知道你的師父是哪位高人?能否替我引薦一下?”
許天宇長嘆一聲,“其實我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在哪裡。”
他的回答倒是讓彭永年始料不及,他疑惑的看著許天宇,一旁的彭海也豎起耳朵聽著,看許天宇的神情似乎是陷入了回憶,或許有什麼隱秘也說不定。
果然只聽許天宇繼續說道,“我是一個孤兒,從小父母雙亡,住在一個叫開山鎮的地方。有一年的冬天,我差點餓死,幸好被師父給救了。師父好像是遊方的道士,他救下我之後,讓我每天晚上去村子外面的山裡找他,就是那段時間裡他教授的我武藝。師父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是個很厲害的人,其實我也只是學了他一點皮毛而已。
不過師父讓我將這件事情嚴格的保密,所以,那時候除了我之外,沒有人知道師父的存在。忽然有一天,師父給我留了一封信,然後就不見了,我怎麼也找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