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仇的話……你為什麼要坑我呢？”程立直勾勾地盯著王明。
王明眼中慌亂之色一閃而過，臉上強作鎮定：“你說什麼呢？我怎麼坑你了？”
程立發現了王明眼神中的變化，心中略微鬆了口氣，畢竟還是學生，就算刻意去隱藏心中的想法，也很容易暴露出來，當然……王明那藏在被窩裡的小動作也沒有逃過他的眼睛。
“這麼說來，你是不想原諒我了？”程立輕嘆一聲說道，“或者說，你要怎麼才能原諒我吧？”
王明眼珠子一轉，他需要拖延時間，道：“我憑什麼要原諒你？”
“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情。”程立想了想說道。
王明笑了，笑得譏諷又冰冷，他指著牆角的那個痰盂說道：“你要是有勇氣為我喝下一口痰，我就原諒你。”
程立一愣，沉吟了會兒說道：“這個倒是簡單，只不過我還沒有見過這麼賤的要求。”
說著，他一手抄起了角落的痰盂，大步走到王明的病床前，
“你……你要幹什麼？”王明心中有一絲不妙的感覺。
程立笑了笑，另一隻手捏開王明的嘴巴，開啟痰盂就往他嘴裡倒過去。
“啊……唔……”王明的雙眼瞬間瞪大，露出驚恐的神色，四肢瘋狂地掙扎起來，但……顯然他的力氣和已經晉入地階的程立沒辦法比的，只能嗚鳴地發出聲音。
程立手下的動作不停，看向旁邊一臉震驚的陳鋼，笑著說道：“哪有人讓別人喂他喝痰的，你說賤不賤？”
陳鋼的胃部翻湧了起來，程立那略帶羞澀的笑容落在他的眼中，簡直就像是惡魔一般的戲虐。
不……不是像，他就是魔鬼！一言不合就喂人家喝痰！這特麼誰頂得住啊！
陳鋼現在萬分後悔，為什麼會想在李超男面前表現一番？為什麼會聽王明的話去那什麼向陽飯店坐著？為什麼……要招惹這尊煞神……
“你是不是在向陽飯店自己摔了一跤？”程立笑著問道。
“唔……唔唔……”王明掙扎著，嘴巴被某種濃厚的物質堵滿，說不出話來。
“哦，我忘記了，你講不出話。”程立有些尷尬地笑笑，“如果你是在向陽飯店摔了一跤的話，就眨眨眼。”
王明聞言，趕緊拼命地眨起了眼睛。
“很好。”程立笑著鬆開了王明。
“咳咳……咳咳咳……”王明拼命地咳嗽了起來，趴在床邊嘔吐半天，卻什麼都吐不出來。
“先別吐了，把情況說明一下吧。”程立扯過桌子上一張紙和筆，扔給了王明。
程立的聲音不大，落在王明耳中卻像是霹靂一般，他哪敢違抗半分，撿起紙幣望向程立，聲音嘶啞：“怎麼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