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程立的問題，張國壯的臉馬上黑了：“還不是我家那老爺子，我都已經躲開資質檢測了，他硬生生把我給扔到這裡來，還告訴我，如果我不來參加，就不用喊他爺爺了。”
“所以你這腦袋受傷，是為了躲避檢測弄出來的？”程立問道。
“不是。”張國壯猶豫了下，還是說道，“老爺子不是不讓我喊他爺爺嗎，於是我就喊了他兄弟，我以為這樣就不用來了……”張國壯的聲音帶上一絲哭腔，“沒想到啊，我爸那時候正站我身後呢！”
程立樂呵了：“所以因為這捱了你爸一頓毒打嗎？”
張國壯張張嘴，欲言又止……但沒忍住：“當時看到我爸那麼生氣的樣子，我就慫了。我以為如果我打死不承認，我爸就會懷疑自己，所以我說了一句‘叔叔你認錯人了’，然後……我就成這樣了。”
程立現在相信了，資質和智商肯定沒有關係，張國壯這貨坐在這裡就是最直接的證據。
他臉上的肌肉抽動著：“我發現了。”
“發現了什麼？”張國壯問道。
“這樣你都沒有被打死，只說明兩個問題。第一，你絕對是親生的；第二，你特麼可真扛揍啊。”
“？？？”
臨近六點鐘，教室裡已經陸續坐滿了人，看模樣，這個班級應該都是一中高三年級組的，程立數了數，足有六十一人。
在人群中，程立意外地發現，之前被拘走的李強也坐在其中，他儼然已經成了他們班幾名準輪迴者的領袖。
而秋白也一臉淡然地坐在任匡一旁，他們身邊圍著的，正是十四班其他的幾個準輪迴者。
所有人都隱隱地結成了小團隊，只有程立和張國壯兩人仍然坐在最後的角落裡，遊離在人群之外。
六點鐘，教室門準時被開啟，一個身穿黑西裝的男人大步走了進來。
這人正是在大棚中給安排資質檢測的男人，走路帶風，動作幹練，透露出一股子肅殺之氣。
程立有八成把握，這人來自軍隊。
黑西裝男人也不多說，拿起粉筆，在黑板上刻下兩個大字：方豪。
筆走龍蛇，電光石火。
他轉過身，如炬的目光在教室裡掃視一圈，然後開口說道，聲音如雷：“不管你們是什麼人，來自哪裡，背景如何，既然你們選擇坐在了這裡，那麼在我眼中，就只有一個身份——學員！”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現在，恭喜你們加入菜鳥預備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