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塵心中瞭然。
虛命聖者也不是無敵的，虛命可以替死，但不能替代內景地。
內景地若有損傷，虛命也無法替代。
剛剛司寇相異雖然被他打死了，但對方在內景地門戶被打碎的剎那，就已經中斷了與內景地之間的聯絡。
方塵就算是想要毀掉對方的內景地，也難以短時間內定位他的內景地所在。
所以等司寇相異重活歸來，一座內景地門戶的損耗，也就削弱他一成左右的實力，再服用一些景寶，完全可能恢復幾分。
但眼前這位就不同了。
對方不僅要施展生死天平之術，還要借造化法印來提升自己的底蘊。
而這兩門神通，都會反噬自身！
“既然如此，我就不插手此事，讓他自己來。”
念及此處，方塵便消了出手的念頭。
而這一幕在外人看來，就好像方塵是被生死天平之術所禁錮。
“你沒話說了吧！？哈哈哈！讓你小看我靈耀學子，這就是你的報應！”
鯤族學子狂笑一聲，身上的氣息開始層層暴增。
其背後，彷彿出現了一道玄之又玄的法印。
在這一刻，他的底蘊甚至要超過司寇九黎！
“這傢伙瘋了，竟要全力催動造化法印？他太看得起方塵了吧？”
不少靈耀學子面面相覷，眼中閃過一抹驚色。
也有諸多鯤族學子在瞧見這一幕後，忍不住輕輕嘆了口氣。
他們知道這位同族，事後必定會很慘。
只是沒想到對方還有這樣的心氣，寧願折損內景地底蘊，也要在今日為鯤族，為靈耀找回顏面。
“他是條漢子。”
不僅僅是鯤族，靈耀出身的學子此刻眼中都露出一抹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