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塵開門見山：“但你們可想清楚了？真的要為那飄渺之事犧牲自己？
成為陰間正神，代表你們可以在陰間修行，汲取此間純淨的因果之力，化作陰壽。
也就是尋常修士口中念念不忘的長生路。
你們現在已經得到長生，這是我給你們的好處，你們接下來應該回饋我，不要讓我失望才是。”
“他竟真的知道……”
辛宗和蝕龍王互相對視一眼，神色變得茫然。
“不，不要說，這是先輩們堅持了多年的大業，如果說出去，我們怎麼向他們交代？”
辛宗突然看向蝕龍王，聲色俱厲。
蝕龍王面色陰沉，身上的陰氣也開始寸寸磨礪。
“說說看，你們這次打算在土熊星的試驗細節，從頭到尾，事無鉅細，一字不落。”
方塵淡笑。
這句話，彷彿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辛宗神色連連變幻，最終忍不住道：
“好，我說。”
蝕龍王一臉愕然。
“即便說出那些事，也阻礙不了先輩的大業，這位……獨自一人也難以阻擋聖子，不會有什麼妨礙。”
辛宗跟蝕龍王解釋道，彷彿也是解釋給自己聽。
“識時務者為俊傑。”
方塵輕輕頷首：“我欣賞你，說吧。”
“從，從哪裡開始說？”
辛宗訕笑道。
“不如從你們的故鄉開始說吧，我知道你們的存在，但對於你們的故鄉，卻一點都不瞭解。
你慢慢講，我們時間還多。”
方塵建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