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這次大意了，著實沒想到鯤龍戰將的實力這麼強，到最後，竟是被一名後輩耗盡壽元，為我等爭取了一絲生機。”
沖虛真人輕聲喃喃。
“阿彌陀佛。”
龍樹尊者道了一聲佛號，輕聲道：“方施主捨身成仁，救下雲幽域無數生靈，此情我輩理當記下。”
“霆淵若是知曉他的後人與他一般，心中也該欣慰幾分。”
沖虛真人輕輕嘆了口氣：“若他不死，以他的天賦與心性，今時今日，手中不知得血刃多少血靈教修士，足以替我坐鎮雲滄。”
“時也命也，這件事，至今為止依然沒查出個結果，也不知當初玄空寺那些和尚，是否為血靈教修士。”
龍樹尊者道。
“鯤龍戰將就是禪遠，而他，是當年玄空寺唯一活下來的一個小沙彌。”
沖虛真人冷笑一聲：“今時今日，我等也可斷定，當初玄空寺出手，其中另有隱情。
或許霆淵在中洲國得罪的一些人，就來自血靈教。”
“沖虛真人，沒有鐵證，我等的推斷也只是空談，且去收拾殘局吧。”
龍樹尊者輕聲道。
兩人齊齊朝內城方向飛去。
方塵也跟了上去，自從最後一劍斬出，他發現自己的神魂自動出竅。
然後……
回不去了。
他的肉身已經徹底沒了生機，無法容納他的神魂，就好像自己變成了孤魂野鬼似的。
“對了，清荷師太能看見孤魂野鬼，不知能不能看見我這個孤魂野鬼？”
方塵神情一動，找到清荷師太所在，神魂落在他面前。
清荷師太緊緊跟著玉仙子等人，目光不斷望向方塵的屍首，眼眶通紅，顯然剛剛已經哭過。
“小師太，你能否看到我？”
方塵開口道。
清荷師太沒有絲毫反應，偶爾看向方塵的屍首，偶爾小聲安慰方清瑤。
“看不見？那我還不算孤魂野鬼，只是……以後如果肉身就這樣腐爛了，我這神魂能去哪裡？就這樣飄蕩在世間？”
方塵眉頭微皺，陷入沉思。
就在這時，白虎真人突然落在眾人面前，眾人下意識停下腳步。
“我看看他。”